深山之中,一派生機,樹木遮蓋山體,野草鋪滿大地,夾雜著野花搖曳,人數隻有少許幾個,他們和這生機勃勃的景色形成鮮明的對比。現在已經是初春時節,嫩芽新發,草木更美,這本來就是四季如春的地方,更顯得青翠欲滴。幾個愁眉苦臉的人坐在一起,顯得無奈又氣憤。尤其是為首一個相貌莊重的中年男子。
君誠睿氣道:“靈界的人欺人太甚,居然想出這種毒計算計我們元實門,林笑一路走來,我都看在眼裏,他不一定做到公心可彰日月,但也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他們卻把林笑也算計在內。我們元實門的人就這麼人人欺淩嗎?”
林笑在靈界的事情,很快就被捅了出去,始作俑者不是別人,而正是雲當,既然林笑已經知道了,為了不讓消息在引起其他的波瀾,這些合作方的人他都一一通知到了。其中就有國士這裏。君誠睿、齊幽月隨著孫奔修行,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尤其是林笑的遭遇,讓兩個人瞬間變得激動無比,尤其是君誠睿,顯得怒不可遏。林笑為人他知之甚深,林笑自進入元實門,可以說就是他一手指引教導的。這樣的事情,林笑自然不會心甘情願,可最後的消息是林笑選擇留在了靈界,聽上去是為了大局為重,可他知道林笑絕對不會大義凜然就真的以大局為重。肯定是靈界中人又使用了其他的法子。
同君誠睿的氣氛相反的是孫奔和齊幽月,孫奔並沒有什麼感觸,很是平靜。而齊幽月在細細看過之後,也跟著不像是剛才那麼驚愕。君誠睿望著二人,尤其是齊幽月,心中忽然有一點難受,要是往日那個冰魄還寄居在齊幽月身心之中,那此刻的齊幽月肯定比他還要憤怒,一定是嚷嚷著要進入靈界討個說法。人總是有這點怪異,不管是什麼相處久了,都會想念。雖然以前的那個齊幽月把他們折騰的夠慘,可現在他真的覺得很是感懷。
孫奔沒有君誠睿這麼多心思,淡淡一笑,道:“無所謂了,要說雲當的計劃這麼決然,也是迫不得已。現在有了靈界三老願意以身代替林笑,你還有什麼可恨的!”
君誠睿哼了一聲,道:“若不是這件事提前暴露出來,那林笑就不存在了。”
孫奔無所謂的一笑,他知道元實門當初收下林笑的動機不純,而這是絕對的。當時的情況,每個人想到的都是搶奪通天眼,哪怕是天罰也不怕,更多的還是那些不知道天罰的人。往日通天眼現世的時候,也有搶奪成功,這些人之後真的就擁有了通天眼,有的卻是死了。但這並不妨礙眾人對通天眼的覬覦之心。元實門卻另辟蹊徑,他們對通天眼沒有興趣,而是對這個人感興趣,收林笑進入元實門,而從這方麵,林笑和元實門從未因為通天眼而起過爭執,雙方在沒有了這層障礙下,師徒情分、師門之下,關係密切無比。現在君誠睿這麼看重林笑就是明證。
他道:“好了,還是不要在想這件事了。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機會?”君誠睿一愣,反問道:“這從何說起?”他一點都不明白孫奔的意思,心中還在氣憤靈界的做法。
孫奔道:“你想想看,靈界的存在是怎樣的?他們汲取的靈界來自我外界,卻甚少有人可以進入靈界,一個人可不可以進入靈界,是由他們受了算,而而我們外界武人隻能在他們抽掉過靈氣的地球上修行,尋覓到一處仙山寶地無比艱難。可這是千百年已經形成的格局,不是一個人能夠插手的。可現在不同了。地球靈氣枯竭,他們想要在立靈界,還不得不借助你我的力量。你覺得這是不是一個機會,把你我這樣的外界武者納入靈界的範疇?”
君誠睿瞬間明白了孫奔的意思,那就是借這次機會,和他們談判,然後讓靈界的人同意外界武者也進入靈界修行。連聲道:“不錯,不錯……”不過靜下來一想,又道:“可我們和靈界的合作是為了對付那個仙人,現在這個仙人越來越不安分了,地球上凡是有大秘辛的地方,他探知的手法比我們更厲害,正在四處尋覓,其誌不小,我們要盡快扼殺他於搖籃之中。所以才要和靈界聯手。可以說雙方是平等的。各取所需而已。靈界怎麼會答應我們的要求?”
一直以來,靈界的人都不怎麼瞧得起外界,而且極為隱蔽,要不是這次仙人靜臨,就是他君誠睿都不知道,他師父齊林也知道個大概,而且還不敢確定。他們想要進入靈界修行,顯得太不可能了。
孫奔笑道:“你陷入了一個誤區。那仙人不止是我們外界的大患,同樣也是靈界的死敵,當日我就提起這件事,但雲當拒絕了,事後我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來說,我們外界的勢力太過弱小,雖然有不少強人,但比起靈界的強者數量和能力卻不在一個等級上。可現在不同了,沒有林笑,他們靈界想要再次創立,絕無可能,這次的事情你看出來沒有。他們在向林笑示弱。一定不是用強留下的林笑。他們是深深明白通天眼的人,相傳上一代通天眼持有者還去過靈界。所以,強取通天眼的事情他們做不出來。那麼一定是施以懷柔手段讓林笑不得不答應。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用林笑為籌碼來脅迫他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