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齊林、君誠睿所料想,這黑夜,暗無天日,當林笑竄入樹林,眾人追擊,不一會兒功夫,所有人的身影都已經消失不見。細微的響動傳來,也不能分辨前方到底是何方的人。畢竟現在這片樹林中,已經聚集了太多的人。
已經在陣影中走過了一個晝夜的他們,對此地的環境了然於胸,昨夜就是這樣,黑漆漆的一片,和白晝的情形完全相反,白晝明媚燦爛的陽光,黑夜伸手都不見五指,而且更詭異的是,這黑夜中,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巨大的力量在湧動,放佛是神魔才能釋放出來的力量,他們猶如滔天洪水一般在空中卷動,那種力量,似乎是在宣泄什麼不滿。為此,他們夜間的行動就必須告一段落,因為在這種環境中,沒有辦法戰鬥,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
此時,昨夜那種情況已經來臨,君誠睿和齊林兩個人商量著,擔憂著,不甘心得緩緩退出了樹林。
林笑此刻在樹林中,隻要不輕舉妄動,絕對安全,需要擔心的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林笑為什麼麵對救援的人,雲家的人,反而逃跑了,這其中必有隱情,瞬間就感覺勢單力孤的兩個人,能夠依靠的似乎隻有雲當了。唯一能夠想到的也隻有雲當。
他們往樹林外麵退去,而外麵的戰鬥也已經告一段落,這個莫名的插曲,打亂了雙方的戰鬥序列,尤其是傅家的人,似乎是明知道對陣眼無法染指後,反而把目標對準了林笑,他們很多人都離開了陣眼,反而進入了樹林。眾人在樹林邊緣處又是一場惡戰,可這並不能讓齊林和君誠睿對林笑的處境少一分擔憂。
君誠睿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的眾人,臉上不喜不悲,沒有任何情緒的表露,輕輕的擦拭臉上的鮮血,微微後退半個身子,走到毒心麵前,低聲道:“跟緊我們,不要離開!”毒心現在恢複的也差不多了,至少不用他人攙扶地走路了。聽到君誠睿的話,心中一驚,他對剛才的事情有些不了解,現在看君誠睿和齊林明顯是和雲家那些人離開了一段距離,心中起了異樣的心思,也不敢多言,趕緊跟著君誠睿,來到了齊林身邊。
“師父,你說我們應該去找雲當,可雲當你知道在哪裏嗎?”君誠睿問道。
走在這漆黑的路上,眾人就是當麵,也無法看清對方的樣貌,而此刻,雲家的人正是占領了一個針眼,陣影中一共十八個陣眼,他們占據了十八分之一,也算是一樁喜事。由於這裏的消息不通,說不定其他地方,他們也已經占據了陣眼。人群中滿是歡聲笑語,紛紛誇讚自己身邊的人,看得出來,他們已經完成了目標的一部分,對此很是高興一把。
有人笑道:“哈哈,真是痛快,傅家這些軟蛋,人多欺負人少,還是失敗了!”
“那是,你看他們後麵又來了一批人,依舊是個輸!哈哈……”
說完眾人一陣大笑,突然有人叫道:“對了,你們想想那些人是怎麼過來的,那些人足足五十多個,尤其一個個都修為不弱,肯定是的戰鬥之後能夠活下來的人。所以我猜想,附近還有一個陣眼被我們占據了,所以這些人跑過來,給他們的人幫忙來了!”
“什麼?你是說,我們現在已知的就已經占據了兩個陣眼不成?”
那人肯定的點頭,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這樣,否則很難解釋來者有五十個人之多,個個都是高手的事實。而且在我們進陣影已經近乎三天了,散落在四處的人已經全部趕往了附近的陣眼。他們也不可能是從其他角落出來的人,定然是來自其他的陣眼!”
經過這個人的分析,眾人都是心中一喜,頓時將氣氛推向了**。
至於戰鬥都是要死人的,那些已經逝去的人,隻能說他們的付出有了回報,雲家的人成功的控製了陣眼。而這其中就有一個人,那就是林笑,在這些人的潛意識中,林笑的生死並不重要,既然是來幫忙的人,死了的話,自己心中必須做好了這個設想。
而另外幾個人,卻是臉色陰晴不定,他們和齊林、君誠睿一樣,出自同樣的擔憂,林笑怎麼會突然對雲家的人這麼警惕,莫非那兩個人有問題,可是想象又覺得不可能,畢竟那兩個人都是雲家親族之人,可以說是雲當的重視擁躉。他們看著眾人的高漲情緒,心中煩亂不堪,他們知道林笑的重要性,那可不是一個死了就死了的人。林笑死了,即便是他們雲家成功控製了靈界,下一步也無法展開。
瞬間,幾個人就已經到了齊林和君誠睿身邊。
君誠睿現在也有些驚弓之鳥的感覺,暗中警惕起來,同時暗暗蓄力,齊林感到君誠睿的氣動,輕聲道:“別輕舉妄動,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肯定不是雲家人的主張,而是下麵某個人的私心。我們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一個在雲家頗有分量的老者走來,經過了大戰,所有人的樣子都不好看,就拿這個老者來說,衣衫破爛,臉色青紫,血跡斑斑的身上,臉上共同呈現出一個老乞丐的感覺,哪裏有往日初見時候的仙風道骨。他向前一步,看著齊林和君誠睿的樣子,心中已經明了,當即道:“兩位擔憂林笑,我們兄弟幾個人也是如此,林笑能幫助我們靈界的,別人不知道,我們幾個老家夥可是清清楚楚,你們放心,這件事斷不是我們授意,請二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