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話立刻引來許多人的讚同。
他們能夠對那些已經喪失了戰鬥力、行動力的重傷之人下手,放棄一個武者最基本的休養,可見仇恨有麼多深切。
君誠睿過去想要留下一兩個活口,當然君誠睿也不是一股腦的想要都收下,他也試探了那些人的修為到底有多少,按照一般經驗,修為越高的人,越容易爬上高的位置,知道的東西也就越多。可壞就壞在這裏,這些修為高的人,攻擊性也強,給須臾寨造成的損傷更多。
他的這種想法怎麼會讓那些人同意。君誠睿便和那些人起了衝突,兩邊爭執不下。最後須臾寨的人覺得還是詢問一下林笑,現在他們極為看重林笑,無論是林笑救治了他們那多麼家人,還是最後力敵韓厥,還順便掩護了一把陳玄機,否則陳玄機已經咽氣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躺著。
君誠睿頗為無奈地歎息道,“我這個還是師兄嗎?”
須臾寨的人竟然要把一個師兄的事情征求師弟同意。
林笑看著來人,又聽到眾人嗡嗡的討論聲,眾人都說得殺,不可放過。他也覺得很為難,要是這一戰,能夠清理掉對方所有人,那麼他不介意殺光那些人,可韓厥帶領的不過是一群由武者組成的打手,這些打手死了與否對那些仙人來說,不過是少了幾個會狂吠的狗罷了。
林笑衝著陳星說:“我想這件事你應該明白,這些人微不足道。”
陳星皺著眉,他心中也不願意放過這些人,但林笑的打算他也明白,而且林笑剛幫過他們,現在還要求著林笑幫他們救治家人,這個時候反對,簡直不識大體,而且顯得太過任性。
“不行,這些人不可以放過,我舅父就是他們殺的!”“對,不能放過他們!”“殺光他們!”……這樣的口號此起彼伏,人群激憤。
沉默了好一會兒,陳星終於說:“現在可以放過他們,但是以後你們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的話……”
林笑一愣,這些人還是不想放過,心中頗為有些不舒服,不可置否的沒有說話。
陳星又道:“不如這樣,詢問之後,我們須臾寨和他們公平一戰,勝者放走,敗者死。”
林笑歎了口氣,但還是答應了。
見到林笑點頭,陳星也鬆了一口氣,畢竟身為一個武者,言出必行是最基本,林笑這麼做,恐怕是為人所不齒的。林笑想要從這些人身上弄到東西,就必須有所許諾,這些人也深知在須臾寨手下活不下去,既然如此,何必反戈一擊。
須臾寨的人也都鬆了一口氣,眾人這才答應去把這些人收攏起來,挑選幾個修為高深的,活著精明能幹的,留下來作為引子。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林笑和陳星準備去在看其他人的時候,剛才那個一直插話的人又出聲了,他用一種挑釁的口吻說道:“怎麼了?須臾寨的人就這麼被元實門的人收服了?難怪會被人攆走幾千米,有家不能回,燒毀師門,流落山間。現在還要去當別人的附庸,簡直可笑!”
此時眾人的心境可以說低落到了極點,哪怕是他們最後算是勝利了,但付出了太多。任誰聽到這種諷刺,都會不忿出手。更何況這整個門派都在這裏,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須臾寨的人看了那個青年男人一眼,最終還是無言以對。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去了。
陳星見林笑麵帶疑惑,隨即小聲說道:“此人名叫陳玄靈,本應是家主和掌門,不過後來麼……”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夠了,林笑一聽就明白了大體,應該是對陳玄機的機遇有所不滿,所以次在這裏大放厥詞,可是他看過陳玄靈的修為,隻能說是一般,怎麼會在以前被選為家主的繼承人,這其中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搖了搖頭,林笑不在去想陳家的事情,而是專心的去看顧病人。
和先前一樣,林笑還是把病人分為三等,有了君誠睿、孟瑤、齊幽月等人幫助,他一個人也不至於多麼勞累,要是一般傷勢,武者自身都有一套辦法,須臾寨這麼大的門派,怎麼會沒有家族醫生,等到天明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救治的差不多了,除非需要天長日久休養,而且不是身體創傷的,也都能夠行走了。
天色有了溫度,眾人也漸漸下山,須臾寨的人仍舊不能從悲傷中走出來,他們在山上挖掘了一個晚上,把他們自己人埋葬,現在也不知道這裏是否可以長久停留,要是以後有機會,在遷葬他處。至於另外的一些人,相信他們離開後,會有很多野獸樂於吃掉。
長長的隊伍顯得拖拖拉拉,從昨晚到現在,眾人沉默的像是石頭,木頭。而現在忽然要離開了,有人忍不住的開始輕聲啜泣,這是他們的傷心地,一般的家人再次送命,須臾寨恐怕幾百年內都無法恢複到那個人數了。須臾寨挑選門徒也極為嚴格,除非是自家的子嗣,一般外人進入,都需要是親人。比如是自家的男子娶了外麵的女子,或者外麵的男子入贅到這裏。可是須臾寨作為一個武門,人丁不盛也是傳統,很多人都是終其一生隻顧修行,從未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