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何來?何以來哉?
這是林笑的心情,好端端的神明跑到靈界裏麵,然後創造一個小不點地方,這是為什麼?
而這個神明是那方尊主,莫非是簡德?可怎麼看都不像,簡德要是有這個想法,那麼這個東西必定是為摧毀靈界而生,不過神明肯定不是用陰招的人。還是不成立。
麵對林笑的驚訝,沮雅初卻異常平靜,臉色閃爍著激動,高聲說:“必然是如此,那個地方定然還有其他秘密。”
說完話,沮雅初也不在理會練習陣法的周至柔等人,直接拉著林笑走開。
林笑一愣,道:“沮先生,這是幹什麼?”沮雅初急道:“再去看看,說不定還有其他秘密。”拉著林笑,兩個人疾馳而去。
魚兒山還在,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周圍的一切景致還是那麼美妙,靜靜的樹林山坳中,隻有沮雅初一個人嘖嘖的讚歎聲。
他伸手一指,說:“你看那處凸起的地方,還有這條河流所經過,是不是猶如一條長龍。而那處泉眼……”說到這裏,沮雅初走進幾步,回頭問:“你說你下去過?”
林笑點頭,“是的,下麵和其他地方沒有區別不大。”
沮雅初笑道:“我也下去了。自然知道和其他地方區別不大,你沒有發現在這種狀態是刻意做出來的?”
細想一下,林笑雖然覺得有區別,但也沒有深思,若說是有人故意不止出來的,他也不怎麼相信,畢竟這個地方實在沒有理由。
且不管林笑的如何想法,沮雅初已經飛快得動了起來,身形變換,模糊的影子在場中奔走,每個地方都出現,但卻不在任何一個地方。
擁有通天眼的林笑瞧得清楚,沮雅初速度已經到了極致,而他正在用仙力做著什麼,似乎是用仙力在試探每個地方的靈氣薄弱。他能夠感到靈氣的激蕩。
正在此時,沮雅初忽然叫道:“笑兒,你在進入那個泉眼試試!”
林笑“哦”了一聲,沒有太多想法,幾步走到泉眼,望著噴湧的泉水,猛地往下深入。在靈界中,一切實物都像是某種表象,隻要身為守陵人的他想進入,皆可。
不過這一次,林笑吃疼了。咚的一聲,他好像是撞在了鋼板上,腦袋一陣暈眩,伸手撐著,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忽然發現眼前的泉眼似乎並沒有泉水流經出來。
單手撐起,立身站定,在看著周圍,赫然看到泉眼中並沒有泉水流出,隻有一個漆黑的洞口,一條細細的渠道從這裏延伸,一直到那個魚兒山的土堆。
眺望一眼,林笑霎時間愣住了,那本來個小水池的裏麵,幾條爛掉的死魚靜靜的躺著。
他現在仍舊記得段離的惡作劇,不就是用死魚嚇唬他嗎?他一直不得其解,不明白,還問過段離本人,可段離卻不告訴他。
現在看到,林笑恍然間心中一陣激動,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似得。
他懵懂,耳畔又傳來沮雅初的叫喊,“哈哈,果真如此,真有大機緣,不過這機緣卻是別人特意留下來的。似乎也是料到了今日?”沮雅初的聲音從高亢慢慢的成了低沉,顯得疑惑而沉痛。邁步走著,沮雅初來到了泉眼附近,一隻手拍在林笑的肩頭,道:“你看什麼呢?看這裏。”
林笑回過神,望著那個漆黑的洞口,眼神變化模糊,整個人都躍躍欲試,宛如有一種力量用鉤子在牽引著他,讓他進入。
沮雅初道:“還愣什麼,我們進去吧。”
林笑現在對這種思想和身體的第一反應,極為警惕,一把就拉住沮雅初,道:“沮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進去?”
剛才的涓涓流水沒有了,而那本來沙石地麵大部青草覆蓋,也變的土地肥沃,好像剛經過灌溉,草地更加茂盛全麵,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在林笑眼中青草長高了。
沮雅初興奮道:“我猜測是有高人在此留下了什麼東西,以待後人,我們遇到了,這個機緣就是我們的了。”
林笑還是猶豫,要是在往常時間,他肯定也高興的跳了起來,但現在麼,卻不怎麼看重,主要是不敢相信,用手拉著沮雅初,道:“沮先生,我們還是在探查探查?”
麵對如此小心的林笑,沮雅初也微微有些遲疑了,眼眸中劃過一絲精光,身子也不半個伸出,站直後說:“那就在看看。”
兩個人離開泉眼附近,在周圍四處觀察,林笑也用通天眼去看,不過除了此地之外,其他的地方根本沒有變化。
因為剛才沮雅初的試探,用仙力把真氣擠壓,找出的那幾個節點,林笑也看清楚了,這裏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這個答案讓林笑並沒有多少氣餒。
其實他的擔心還是來自於那個洞口,不知道為何,看到那裏就是一股驚心動魄的感覺。回頭在看的時候,沮雅初居然也已經看向了哪裏。
沉靜下來的沮雅初道:“這個地方是有不對勁的跡象。但總不能就此罷手,我們現在必須弄險,必須搏命,否則不是死在這裏,就是死在失魂人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