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入江湖顯身手(1 / 2)

離開師父,第一次獨自遊走,柴宗訓不禁心頭情愫萬千,既感背井離鄉之孤獨,又有初入江湖行俠仗義,快意恩仇之豪情。

天色入夜,方找到一處客棧,店小二牽過柴宗訓交到他手中的韁繩,熱情的問道:“客官,您打尖還是住店,小店還有上好的客房,上好的百桃酒。”柴宗訓回了一聲住店,掏出一塊碎銀子扔給小二,吩咐店小二再備一桌酒菜。

店小二接過銀子,用手墊了墊分量,更是眉開眼笑的招呼柴宗訓進店,殷勤的找了張桌子請貴客入座。

不多時,店小二將一壇百桃酒,幾碟精致的小菜擺上桌來,柴宗訓端起酒碗,輕輕聞了聞酒香,不禁讚道:“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隻合江南老。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單單聞著這酒香都是透著江南的愜意。”

柴宗訓長於帝王之家,自幼便熟讀詩書,身上自然帶著文人儒氣。過去都是亭台高閣,鴻儒滿座,聞絲竹,品瓊酥,論天下文采。而今落魄江湖,鄉間酒肆,飲酒賦詩,自是別有一番風味。

柴宗訓吟詩過後正欲暢享美酒佳肴,這時坐在角落裏的一個華衣少年起身鼓掌,與柴宗訓和詩道:“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遊!聽聞兄台所言,頓生如遇知己,相見恨晚之感。兄台如此鍾情江南美景,何不入江南遊曆一番。”

柴宗訓抬首見此少年衣著華麗,麵龐白淨,談吐不凡,身後兩名護衛環伺在旁,兩名護衛身材高大,手握兵刃,一雙劍目不斷環視四周,身上散發出江湖高手獨有的殺氣。柴宗訓料得此人必是不凡之人,起身禮道:“兄台見笑了,既是意氣相投,何不同飲幾杯?”

華衣少年亦拱手還禮,聞言笑道:“多謝,小弟也正有此意,在下唐重光,江南金陵人士,遊曆至此聞得兄台吟詩,思鄉之情便是難以自懷。”

柴宗訓道:“原來是唐兄,幸會,幸會!在下宗羽,房州人士,同唐兄一樣遊走江湖,覽天下美景。”柴宗訓談及姓名時,心下一動,更名為宗羽作為日後行走江湖的名號,從此之後天下再無柴宗訓此人。

唐重光此時方才看清眼前這個少年容貌,雙目靜如止水,麵容俊俏,隻是臉色有些蒼白,想必是大病初愈之故,更讓他感到驚奇的是此人同自己身上散發著相同的氣勢,必是大富之家子弟。

“宗兄原來是房州人士,聽聞數月前前朝舊主柴宗訓在鄭王府不幸病故,當今聖上都為其下詔哀悼,真是天嫉英才,嗚呼哀哉,哀哉!”唐重光心下一動開口試探道。

“宗某乃江湖草莽,誌在遊山玩水,行俠仗義,向來不去關注那些朝廷大事。唐兄,我們還是把酒言歡,開懷暢飲吧。”

二人談經論道,暢飲正酣,一行人亂哄哄的闖了進來,凶神惡煞般喊過店小二,扔過一錠金子喝道:“爺今兒把這裏全包下了,把人都給老子清走,好酒好肉盡管給老子端上來。”

堂中正在吃酒眾人見這十幾人都手持兵刃,麵相凶煞,不敢招惹事非,紛紛離席而去。頃刻間堂內隻剩下宗羽、唐重光二人這桌,店小二見狀,近前為難道:“兩位公子,實在抱歉,這些都是江湖粗人招惹不得,還請二位行行好,可憐一下小的。”

方才交談中,唐重光已看出眼前這位少年身懷武藝,此時正好借這些人試探一下宗羽功夫深淺,故端坐在旁自顧飲酒,當做未聞,不去出頭。

宗羽初入江湖,未曾經得江湖人心之險惡,心道是唐重光怕了對方不敢出聲,於是冷聲問道:“你是怕我給不起你銀子,還是欺我一介書生無縛雞之力?既然你們開門迎客,這裏我為何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