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裏長亭,雲瑤依依不舍的送著自己的便宜師父,雖然自己是任太白一時生氣收了自己這個徒弟,但是這半個月還是很用心的指點自己習武。
任太白本就是灑脫之人,揮揮手讓宗羽和雲瑤回去。雲瑤跑過去幾步,問道:“師父,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你老人家啊。”
經過這半月的相處,任太白知道雲瑤也是個苦命的姑娘,慈祥的看著雲瑤囑咐道:“徒兒,天下無不散筵席,若是有緣咱們師徒還會再見的。師父知道你身負大仇,但此事不可魯莽,我不在你身邊凡事多向宗羽那小子商量,他人雖麵冷,但心腸不壞。”
雲瑤撇撇嘴言道:“我才不稀罕跟那個麵癱打交道,天天冷著一張臉,看著就心煩。”
任太白聞言會心一笑,裝著板起臉對宗羽喝道:“宗羽,你小子給我聽著,我走了你要替我照顧好雲瑤,要是膽敢欺負她,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雲瑤當下臉色一紅,對任太白嗔道:“師父,誰要他照顧,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宗羽站在那裏,臉上麵無表情,心中卻也是舍不得讓任太白離開,這半個月他傳授自己青蓮劍法和步法,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分,心下早已把任太白當做了自己另外一個師父。
宗羽將手裏的包裹遞給任太白,然後說道:“這是晚輩給您準備的瓊酥酒和幹糧,前輩一路順風。”
任太白接過包裹,用力拍拍宗羽肩膀,轉身離去。
雲瑤站在長亭看著師父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還是在那裏呆呆的望著,期望師父可以回頭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
宗羽走近前輕輕拍了拍雲瑤肩膀,安慰道:“你師父說過有緣還會再見的,聚散離別本是常事,你又何必這般傷心。”
雲瑤哭著說道:“你這樣冷血的人當然不會傷心,這半個月是我闖蕩江湖最開心的日子,有時候我都恍然覺得師父就是我的父親,這樣的感情你根本就不會懂。”
宗羽心中傷感的說道:“這樣的感情我當然懂得,失去親人的痛我也清楚,可是傷心又能改變什麼,反而會讓別人看穿你的懦弱。”
雲瑤隻是看到了宗羽落寞的轉身離開,卻沒有看到轉身後宗羽落下的眼淚。
兩個人從長亭離開,沿著一條小路一直向金陵方向行去,走了大約有六七日的路程,忽然見前麵路上散落著一些旗幡、兵器、箱子。兩個人趕緊快步近前察看。
近前一看地上還有大片已經幹了的血跡,看旗幡上的標誌應當是威遠鏢局的旗幡,兩個人在附近繼續搜索,在不遠的樹林中發現了威遠鏢局的屍首。看傷口多是被利劍割斷喉嚨,或是受內傷被震碎心髒而亡,從屍體僵硬程度判斷威遠鏢局這些人遇害應當在昨天夜裏。
威遠鏢局三十幾號人馬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遇害,可見對方皆是江湖上的高手,兩個人繼續向前搜索,終於在一片亂草中尋得丁鶴南,此時丁鶴南也同樣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宗羽扶起丁鶴南將太清真氣注入丁鶴南體內。
丁鶴南虛弱的睜開眼睛,宗羽便問為何人所為,費力的說道:“宗少俠,我們繞路去給一個江湖朋友祝壽耽誤了些時日,昨夜到此大隋藏寶圖被崆峒派的人搶走了,替我去開封府向慕容大人報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