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上午,太奶奶她們已經把這麼些魚都清洗幹淨並醃製了。

家裏的鹽,是那種土鹽。和平鎮雖然離海遠,但是每年都會從別的公社調來很多沒有處理過的土鹽。這種鹽,不像粗鹽更不像細鹽,雜質很多,平日裏做菜,放這種鹽是不能吃的。所以往往被用來當作醃製品的鹽,蘇家有很大一罐的土鹽,此時正好用來醃製黃魚。

她們正在醃製,就見到蘇明亮捂著臉進來,貓著身子。好奇地多看了兩眼,但也沒有生疑。

蘇明亮朝她嘿嘿地笑了一聲,就好像害怕林惠玉質問他一樣,急匆匆就去了房間。林惠玉倒是沒有太關注,她的所有心思全在黃魚身上,自家小兒子從來都是愛玩愛鬧,從外麵玩回來,一身泥也正常。她喊:“明亮,幫我看著點你妹妹。”

明亮應了一聲,但並沒有出來,隻是趴在門前,通過門縫往外看。

外麵太奶奶正跟姆媽說著話,聲音很小,他聽不清楚,抓心撓肺一般的想要聽清楚,但是不管他把耳朵怎麼貼近門縫,什麼也聽不到。

他幾乎把整個重量都壓在了門板上。要不是門是往裏開的,他這樣壓上去,肯定就被壓開了。盡管如此,依然把門壓得吱吱亂響。

他心裏想著,自己逃課的事情,小宋老師應該不會告訴家裏吧?可別讓他們知道,自己逃了課,還跟明光打架了,否則,姆媽肯定會訓他的。

“蘇明亮,你在幹什麼?”林惠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明亮縮起了身子,在裏麵應道:“沒,沒有,我在寫作業。”

“你要是不忙,就幫我看著點你妹妹。”

明亮又應了一聲,急忙去把蘇芝抱了過來,此時蘇芝正睡著,嘴角還流著口水,笑著。

看到妹妹那笑著的樣子,明亮心裏的某處柔軟被戳中,他心裏軟得一塌糊塗。他忍不住戳了戳她的小臉蛋,軟軟的,柔柔的,萌得他一臉血。

蘇芝正在睡夢中,臉蛋被人戳了,她抗議得嚎了一聲。

“明亮,別欺負你妹妹。”林惠玉喊了一聲,隨後搖頭歎氣,“明亮這孩子,整天得玩得不知人影。”

“明亮頑皮,也沒整出事來,你就別再說他了。”太奶奶說。

明亮聽了一陣外麵的動靜,也沒見有什麼事,他這才放下心來。

很快,蘇奶奶就在那邊叫吃飯了。

明亮抱著蘇芝從屋裏出來,也沒見蘇耀宗和東升回來,他心裏嘀咕了一聲,要過去洗手吃飯。

…………

蘇芝正睡得香,是被一陣爭吵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睛,一臉的迷茫,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要看看是什麼情況,但是她這小嬰兒的身子,視力糊塗,也看不清什麼,隻隱約看到是兩個人在他們家鬧騰。

“老六他媳婦,你這是幹什麼?”太奶奶看著在家裏撒潑的蘇老六的媳婦,一臉的黑線。

他們這正等著蘇耀宗他們父子回來吃飯呢,還沒等父子兩人,結果卻等來了老宅那邊蘇老六家的媳婦。

這一上午,太奶奶她們已經把這麼些魚都清洗幹淨並醃製了。

家裏的鹽,是那種土鹽。和平鎮雖然離海遠,但是每年都會從別的公社調來很多沒有處理過的土鹽。這種鹽,不像粗鹽更不像細鹽,雜質很多,平日裏做菜,放這種鹽是不能吃的。所以往往被用來當作醃製品的鹽,蘇家有很大一罐的土鹽,此時正好用來醃製黃魚。

她們正在醃製,就見到蘇明亮捂著臉進來,貓著身子。好奇地多看了兩眼,但也沒有生疑。

蘇明亮朝她嘿嘿地笑了一聲,就好像害怕林惠玉質問他一樣,急匆匆就去了房間。林惠玉倒是沒有太關注,她的所有心思全在黃魚身上,自家小兒子從來都是愛玩愛鬧,從外麵玩回來,一身泥也正常。她喊:“明亮,幫我看著點你妹妹。”

明亮應了一聲,但並沒有出來,隻是趴在門前,通過門縫往外看。

外麵太奶奶正跟姆媽說著話,聲音很小,他聽不清楚,抓心撓肺一般的想要聽清楚,但是不管他把耳朵怎麼貼近門縫,什麼也聽不到。

他幾乎把整個重量都壓在了門板上。要不是門是往裏開的,他這樣壓上去,肯定就被壓開了。盡管如此,依然把門壓得吱吱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