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仙音學院就會被三聖學院吞並,成為三聖學院的一部分,這在許多人心中已經成為了一種共識。
既然仙音學院遲早會成為三聖學院的一部分,那麼何不在它成為三聖學院一部分之前努力撈一把呢。反正現在這個時候,別說那些學院的老師,就是院主,也基本不管事了,學院正處於一種非常鬆懈的狀態。
帶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少,可以說是很多。仙音學院是一個開放性學院,除了那些通過了考核成為核心學員的之外,還有一大部分喜好音律的人到這裏來進修。
當然,來這裏進修的,很多都是普通人。隻有那些核心學員,才真正懂得音律的攻伐之道。
這段時間,核心學員已經有不少選擇了脫離學院,提前離開了這裏。麵對這種情況,學院的老師也隻能沉默以對,不能有任何阻止,畢竟學院做不出那種強製核心學員和學院共存亡的舉動。並且,基本所有老師心裏也已經不對學院報什麼希望,除了極少狠心離開的老師之外,其他的之所以堅守,是放不下對學院的感情。
能夠成為學院老師的,都是極度愛好音律的。不到最後一刻,他們很多人都不願意離開。
他們自己不願意離開,卻理解那些離開的學員。所以,即使有一些學員作出比較絕情的決定,比如離開學院,他們也都理解,不會阻止。
可是當他們發現有人不僅要脫離學院、還想帶著學院的武學加入三聖學院的時候,終於有老師忍不住了,果斷出手阻止,並且打算嚴懲。
嚴懲,隻是一種警告,對其他人的警告,目的是殺雞儆猴,阻止再次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被懲罰的人不僅不認罰,還和老師發生了衝突,並且依靠非光明手段重創兩個學院的老師之後,事情鬧大了。
正常來說,學員的實力一般不會超過老師。即使是實力靠前的學院,和老師也還有一段距離。不過,如果實力較高的學員配合其他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比如暗器、比如毒、又或者一些利刃,也是有可能擊敗老師的。
一個想要加入三聖學院的叛徒學員居然重創了兩個學院老師,這簡直是捅了馬蜂窩。
“學院遲早會被三聖學院吞並,我這樣做有什麼錯?憑什麼罰我?其他人都離開了學院,我先離開學院,不再是學院的學員,然後我想加入哪個宗門就加入哪個宗門,學院憑什麼管我?”
“我學到的就是我自己的。你們還想廢了我的修為,門都沒有。學院的武學?哈哈哈,遲早都是三聖學院的東西,我提前交給他們,又能怎樣?難道說仙音學院還能起死回生不成?”
一個少年雖然嘴角溢血,受到不輕的內傷,但是即使是現在已經被捆綁住,成為了階下囚,他依然嘴硬,有恃無恐的樣子讓許多人都想要走上去抽他大耳光。
周圍有五六個穿著相同道袍的中年人站在那個少年的前麵,一個個都被少年理直氣壯的話語氣得不行。如果不是老師的身份約束他們不能對沒有還手之力的學員出手,恐怕他們都會一擁而上。
沒辦法,那個少年的言語實在太欠抽了。
什麼學院遲早會被三聖學院吞並?學院的武學遲早會成為三聖學院的?
在一定程度上,這些話並沒有錯,起碼很多人內心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在現在這個時候他卻那麼鮮血淋漓的說出來,這讓很多對仙音學院有深厚感情的人都受不了。
“王鐵山,閉嘴!學院的未來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起碼現在,這個時候,仙音學院就是仙音學院,不是任何勢力的附庸。學院內的一切,都是屬於學院的,你這個叛徒有什麼資格來指手畫腳?”
在仙音學院,劉書文算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師了,培養出的門徒非常多,也受到很多學員的敬重。目前在這裏,他是最老的老師了,實力雖然平凡,但是在音律上的造詣相當的深。
此時,他這個並不年輕的老師卻被王鐵山的話氣得差點緩不過氣來,看他的樣子,恨不得狠狠的給王鐵山兩個榔頭。
“王鐵山,不管怎麼說,學院也培養了你。即使你做不到和學院共進退,也不必投入三聖學院吧?你不知道你這樣做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典型的叛徒行為?”
王鐵山的老師顧以珩此時的臉色非常難看,很有一種失望透頂。如果給他重新選擇,他絕對不接受王鐵山這樣的學生,即使他的天賦再高,品性不過關這一點就可以否決一切了。
“劉老頭,你別倚老賣老。書院的沒落,還不是你這種不求崛起,隻求得過且過的人造成的?”王鐵山根本不把劉書文放在眼中,沒有一點尊師重道的意思,反而諷刺和怪罪,然後他又看向顧以珩,“老師,看在你是我老師的份上,你如果想,我可以帶你一起進入三聖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