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又一幅的畫卷,那一聲又一聲的對答仿佛就在昨天。
陷入了回憶中的人,總是這般的不能自已,蒼歌的目光竟變得有些恍惚。
鬼伯看在眼裏,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不願意去打擾這個男人,這個孤高如九霄的男人……
終於,鬼伯還是歎著氣拍了拍蒼歌的肩膀。
蒼歌依舊保持著平日裏的神情,可是在鬼伯的眼中,剛剛的蒼歌,就好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無助,孤獨和淒涼。
“本王剛剛失態了。”蒼歌搖了搖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鬼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正色道:“殿下,現在咱們基本上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差不多了,再過幾天,等精鐵寶玉的礦石送來,老夫就要去主持鍛造,不知老夫之前請求陛下準備的場地可已安排妥當?”
蒼歌點點頭,道:“準備好了,我已經派人將那地方方圓五十裏盡皆收拾幹淨,鬼老放心,絕不會有人打擾。”
鬼伯道:“如此再好不過了,老夫還有一事,準備祭祀的祭品,到時候能夠按時供應吧,如果陛下無法保證,恐怕就算是老夫的焚天決,也是無能為力啊。畢竟那件東西本不應該出現在人世之間……”
鬼伯的一聲歎息,使得原本還有些溫婉的氣氛猛然的冰冷了下來。
蒼歌麵色不由的冷峻起來,目光中似乎充滿了期望,但卻也充斥著殺戮的血腥,“您老放心,我保證祭品會按時送到。”
“即便是到最後尋找不到合適的祭品,孤,也有其他準備。”
看著蒼歌的樣子,鬼伯心中不由的一凜,這是蒼歌第二次在他的麵前,自稱為“孤”。
上一次蒼歌在他麵前稱孤道寡的時候,所引發的是一場令人膽戰心驚的屠殺。無雙堡高手盡數出動,短短三日,血洗了西南蜀地大小二十七個門派,從中掠奪了無數的珍寶兵刃以及武功秘籍。
而這一次,蒼歌再一次在他的麵前自稱為“孤”,不知道未來,如果那件事上出現了什麼問題的話,又將會掀起怎樣的可怕場景,恐怕唯有蒼歌自己,才清楚吧……
可能是看出了鬼伯的麵色有些僵硬,蒼歌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道,“您老到時候隻需要主持鍛造就可以了,其餘的事情,我來做,不需要您老費心。”
鬼伯點點頭,依舊沒有說什麼。
蒼歌又繼續道:“南霜丫頭那裏怎麼樣了?我沒讓你將麒麟膽交給那個姑娘,那人的命便無藥可醫,我倒不在乎那人的生死,隻是在南霜那裏,恐怕您老不好交代啊,丫頭對那女子似乎有著非同尋常的感情,以後在南霜麵前,可要難為您了。”
一聽蒼歌說起南霜,鬼伯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一麵捋著胡子一邊道:“無妨,老夫自然是有什麼事都能擔待的。那名來求藥的姑娘,怕是要傷心了,畢竟能讓她涉險到此求藥,足可見那人對她頗為重要。隻可惜……”
一幅又一幅的畫卷,那一聲又一聲的對答仿佛就在昨天。
陷入了回憶中的人,總是這般的不能自已,蒼歌的目光竟變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