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有消炎藥,景喬拿了一些,扔在茶幾上,雙手環胸;“喝了藥,就走吧。”
“好……”
這次,靳言深回答的異常爽快。
聞言,景喬稍稍揚起眉頭,有些詫異,也有點震驚,不像是他平常的作風。
“不過,你得幫我倒一杯水,喝了藥,我就離開,不會打擾到你和安安的休息。”他嗓音低沉,回答的人模人樣。
沒有再計較,轉身,景喬走到飲水機旁,接了杯溫水,遞過去。
消炎藥混合在溫水中,他揚起頭,一口飲盡,然後猿臂突然一伸,大手出其不意的落在景喬腰間,將她帶回沙發。
“靳言深,你剛剛才說過什麼?”景喬很生氣,胸口不斷上下起伏。
“別吵,我頭很疼……”
靳言深將景喬壓在沙發上,隨意將腳上皮鞋脫掉,他橫躺在沙發上,頭枕著景喬大腿。
景喬呼吸起伏劇烈,她閉眼;“頭疼就去醫院找醫生,賴在這裏沒有用,還有,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你剛剛答應過什麼?”
“別吵,乖,讓我睡一會兒,很累……”
額頭是真的疼,靳言深又不想離開,好不容易得到可以進來的機會,他很珍惜。
青筋跳動,景喬咬牙,她剛才怎麼就相信了他的話?
“沒有你,我睡不好,喝安眠藥都沒有作用,隻要在你身旁,即便不喝安眠藥,也有困意,這是為什麼?”
靳言深眼眸眯開,看著景喬白白淨淨卻氣憤的小臉兒,心神寧靜,有淡淡困意襲來。
真的很奇怪,特別!
景喬被他枕著的大腿,他烏黑堅硬的頭發鑽進去,紮的腿有點發癢;“你起來,離開!”
“讓我這樣離開?”
靳言深指著自己身上。
穿著她的灰色運動褲,小腿還有一截腳踝赤裸在外,另外,光著上半身,肌肉堅硬,線條結實流暢。
景喬擰擰眉,微愣。
“會被人當成流氓抓走的,雖然我在A市可以呼風喚雨,但是傳出去,總歸影響不好……”靳言深繼續道。
景喬眉宇間多了幾分不耐煩,準備伸手去推,長指才碰到他頭發,就聽到他扯動薄唇,低沉的嗓音緩緩流瀉出來;“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蠱?”
聞言,她伸出去的指尖頓在空中。
“我三十五,雖然已經不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但骨子裏那股火氣還在,並不是禁欲那種類型,很奇怪,自從和你離婚後,就沒有再碰過其它女人,沒有這方麵想法,提不起興趣,即便是安婭,從訂婚後到現在,我沒有碰過她,一次都沒有,在訂婚之前,也沒有碰過,但,隻要一碰觸到你白淨的臉蛋兒,還有纖細柳腰,就蠢蠢欲動會想起你,說,是不是下了蠱,承不承認?”
“那我對別的女人怎麼不欲望熏心那樣?反而清澈如水,來,說說?”
靳言深閉眼,任由著淡淡的梔子花香充斥在鼻息間,很想很想,抱著她。
景喬睫毛輕顫,他這些話,明顯不是好話,還有點流氓,不要臉,可她的心波動起伏,手好像定格在空中,再也伸不出去。
漸漸地,他呼吸越來越平穩,說話聲也漸漸消失,景喬視線低垂,望過去,他已經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