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安沒事,都在公寓待著,沒有受到影響,還好。”
靳言深長指揉捏著眉宇,狹長眼眸微揚,嗓音中有些暗沉;“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受委屈……”
景喬伸手摸著被子;“對,是受了委屈,以後你必須得好好補償!”
“想怎麼補償?肉償?”他眉峰一挑,故意輕扯薄唇,開玩笑。
“看來,你精神還很不錯,記得吃晚餐,我去給安安洗澡,掛了。“
”等一下……”靳言深聲音沉沉,驀然之間,低了好幾度;“親一下……”
景喬伸手撐著額頭,有點受不了他這模樣,輕叫一聲;“喂!還要不要臉!”
靳言深輕嗤,後背斜倚在長椅上,視線凝視著太平間的門;“隻要有了美人的香吻,還要臉做什麼?聽話,來一下,估計會有一段時間見不了麵,我需要精神上的慰藉……”
景喬臉頰染上淡淡緋紅,一低頭,就看到安安揚著小腦袋,白嫩小臉向上揚著。
她起身;“你等一下。”
走到衛生間,順手帶上門,景喬閉眼,迅速親了一口手機。
“在浴室?沒在我女兒身邊?”
景喬一驚;“你怎麼知道。”
“聽到了水流聲,隔著手機親一口,有什麼可害羞的,還要避開我女兒,恩?”
聞言,景喬有些惱羞成怒,低叫一聲,準備掛斷時又想起了什麼,開口;“那些工人,你要善待。”
“知道,晚安。”
掛斷,靳言深閉眼,眉眼深沉,就坐在太平間外,裏麵有七具屍體,都是這次事故的工人。
心底很沉悶,他大手微動,將襯衣上的紐扣解開幾粒,將束縛感放鬆,情緒一直處於暴躁,憤怒,有一種想要殺人衝動,但在打了一通電話後,情緒漸漸恢複平靜。
此時,夜色已經漸漸深沉,靳言深抬起手腕看了眼鑽石腕表,已經十點鍾。
助理買了晚餐,和普通的盒飯,就是隨意從路邊攤買的;“總裁。”
“你下班吧。”靳言深淡淡接過,將白色襯衣向上挽起,露出線條結實的手臂,用晚餐。
“那車子留下,我把鑰匙放在這裏。”
“不用。”
聞言,助理禁不住一愣,不用?
不用的意思是,靳總要留在這裏過夜?
這裏可是太平間!
睨了一眼太平角,助理抖了抖肩膀,隻站了一會兒,就覺得陰風陣陣,怪滲人。
轉身,他離開。
平淡,臉龐上沒有一點情緒,靳言深淡淡用過晚餐,然後靠著長椅,眉眼間盡是濃烈冷嗤,死人又有什麼可怕,有時候,比起死人,更可怕的是活人!
隨著夜色越來越晚,整條走廊都是寂靜的,隻有他一人坐在走廊上,榮辱不驚,就當是送他們最後一程!
翌日。
經過一夜,新聞的熱度並沒有絲毫下降,還保持著熱搜,熱點。
陳倩倩都已經快要罵娘了,已經一天一夜,記者們也沒看到有離開的,連夜蹲在這裏,精力怎麼會這麼大?
雖然不喜歡上幼兒園,可是天天被這樣困著,安安也很無聊。
沒有穿衣服,隻穿著熊出沒的內褲,光著兩條白嫩小腿兒,跑到窗戶前,拉開窗簾;“小喬,他們怎麼還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