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段重要視頻,依舊是關於靳言深的,讓我們先進廣告,之後再播出……”
伴隨著廣告聲,男主持人令人討厭的聲音終於消失在耳旁。
靳言深長指從西裝褲口袋中拿出手機,撥給監獄的工作人員。
“靳先生,監獄現在聚集了很多記者,上麵傳下來命令,讓你暫時不要回監獄,等到記者離開後,再回來。”
監獄的工作人員已經習以為常,隻要有明星或者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關押進來,外麵就會守著一群記者,裏裏外外好幾層,不過等到熱度過了,就會散開,很正常。
“恩……”輕應一聲,靳言深將手機掛斷。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所以電話裏麵的內容,景喬聽的清清楚楚,她心底有些欣喜,因為他可以延遲去監獄。
“我被指責,落難,你似乎很高興?”靳言深眯起眸子,扯動薄唇,雖是指責的話,神色上卻是一片溫和寵溺。
“沒有。”景喬不肯承認。
靳言深後背靠在沙發上,輕勾唇角,大掌攥住她綿軟小手,放在她唇角上;“自己摸。”
下意識地,景喬摸上自己的嘴角,的確,有上揚弧度,她指尖微顫,睫毛輕輕顫抖;“看到你被指責,我很慌,可是又聽到監獄說你暫時不用回去,又很開心。”
“這樣的回答,讓我很滿意。”靳言深輕笑著;“這是在乎我的表現。”
“你不是讓我忘了你,和別的男人好好生活,現在這種反應,又算是怎麼回事?”
聞言,靳言深眨動著眸子,很黑,很沉,猶如緩緩流動的墨,修長指腹輕輕摩挲她柔嫩臉蛋兒。
“人都是自私的,讓你和別的男人好好生活,是我進去以後的事,現在,我希望你在乎我,擔心我。”
景喬沒有說話,沉默著。
“天啊,天啊,快看這段視頻,靳言深這個時候,應該隻有九歲吧……”
景喬目光轉過去,落在電視屏幕上,看到靳言深,他的確隻有八九歲的模樣,站在窗戶前,拉著另外一個男孩的胳膊,看起來兩人年紀相仿,男孩穿著白色西裝褲,眉目清秀。
白色西裝……
她睫毛輕顫,猛然想起才到靳宅時,靳水墨不待見她,有一天晚上,就舉著這個人形牌,嚇唬她。
被靳言深發現後,他第一次沒有偏袒靳水墨,而是大發雷霆,讓靳水墨和她一起罰站。
這個男孩,到底是什麼來曆?
身軀驀然緊繃,靳言深眼眸閃爍,眼睛發黑,深深沉沉地盯著屏幕,情緒暴躁,看起來有些不尋常。
透過屏幕,能清楚看到,窗外長著一棵樹,很高,上麵掛著風箏,男孩正在拿風箏,可是之間的距離還差一些。
突然,靳言深手一鬆,男孩直接從窗戶上掉下去,足足有四層樓那麼高,摔下去,滿臉的血,男孩身上的白色西裝都被鮮血染紅,鼻孔內都是鮮血,一動不動,死去的模樣,很殘忍,令人不忍直視。
隔著電視,景喬的身子顫了顫,雖然錄像上沒有一丁點聲音,但似乎也能聽到男孩麵對死亡時驚恐的尖叫聲。
“他是誰?”轉身,她輕輕問出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