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過三年，秀琴這個長老都要上交一定數量的靈物給程子陽身後的隱世大族，和俗世情況差不多，想活得平安，急需要給強者上交保護費。
隻不過在修靈者的世界裏，這樣的保護費，是合規的。因為定下這樣規矩的人，就是那些大族和門派，在這裏，沒有什麼法律保護。
弱小就要受到欺負！
“嫂子，放心吧，你可以成為世界上最好的長老，一定可以的！”
孫玉明有些激動，不自覺的把手輕輕的放在秀琴嫂子的手背上，很溫暖。
兩人都沒有發現此時的舉動有些過於親昵，直到門外傳來了異樣的爭吵聲。
“小言，你為什麼要幫程子陽做事？”
孫玉明和秀琴嫂子對視一眼，很快明白到村子裏的人是誰。第一反應，孫玉明想出去看看，不過還沒走，秀琴嫂子一把拉住孫玉明，聲音很小的說了一句。
“等等！”
孫玉明不傻，很快明白秀琴嫂子的意思，跟著秀琴嫂子身後，慢慢的走到角落，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隨後俯下身子，聽著外麵的對話。
透過縫隙，孫玉明把眼睛貼近，倒是能夠看到一些情況。
蘇櫻和那個小言正在對峙著，兩人的臉色都很差。這樣的一幕，孫玉明早就料到，卻沒想到這麼巧，被自己親自看見。
小言沉默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回答蘇櫻的問題，雙手有些不自然。
“蘇櫻，你別裝好人！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哥能死嗎？我告訴你，從我哥死了那一秒，我就恨死你了。別說程子陽，隻要有人想打壓你，迫害你，我就願意去做，懂嗎？”
蘇櫻強忍著很久，終究沒能忍住，淚水在眼眶轉了之後，慢慢的沿著眼角流淌出來。小言的話，戳中了蘇櫻的傷口，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很多事情，蘇櫻沒辦法告訴別人，隻能一個人硬扛著。可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如同親妹妹一樣看待的小言，竟然在心裏埋藏了這麼多的恨意。
從昨天晚上開始，蘇櫻都想找個辦法幫助小言度過這一關，讓她脫離程子陽。即使傷害了她和秀琴，以及孫玉明的情感，都在所不惜。否則，她沒必要獨自帶著小言到修靈者村。
“小言，我對不起你哥……”
“被碰我！”
蘇櫻慢慢的拖著步子，走到小言身邊，剛想伸手去安慰一下小言，卻不料被小言一掌給推出三米遠的距離，倒在地上，嘴角都隱隱滲出了紅色的血跡。
躲在茅屋裏看著外麵情景的孫玉明和秀琴心裏一怔，他們完全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很乖巧的小言，這麼狠。
剛才那一掌，絕對沒有留有任何的餘地。
很顯然，小言根本用計讓蘇櫻上了當。蘇櫻太聰明，這一點，孫玉明親身感受過。
如果不用非常的手段，根本無法傷到她。小言不是孫玉明，她早就猜中了蘇櫻的心思，一旦拿出她哥哥做誘餌，蘇櫻就會成為一個傻瓜。
如今小言已經明白，自己的身份暴露，繼續留在這裏毫無意義。程子陽給她的命令很簡單，看死這個村莊，到了必要時候，殺！
“嫂子，我再喊你一聲嫂子，其實你蠻聰明的，連程子陽都稱讚你的智慧，現在還不是要死在我手裏。說實話，有你這樣的嫂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悲哀。所有人都圍著你轉，連我哥死了，我爸媽還是更喜歡你這個外來的女人，我是他們的女兒，親生的女兒，根本就不管。永遠都是讓我跟著你後麵，去學，學學學！我累了！”
看到這一幕，孫玉明有些心寒。以前，一直認為蘇櫻是個沒有麻煩的女人，至少，在她的臉上，很少看到不快樂的情緒。
然而此時的蘇櫻，臉上一片慘白，嘴角原本殷紅色的血跡，竟然微微變成綠色。
發現這樣的變化之後，孫玉明抬頭看了一眼秀琴嫂子。
“再等等。”
孫玉明不想繼續看下去，隻要能夠確定小言真的是程子陽派過來的臥底，事情就結束了。他不是蘇櫻，對那個麵目猙獰的小言沒有那麼多的情感，即使曾經也見過幾麵。
然而蘇櫻不一樣，孫玉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因為這些，對蘇櫻產生一絲憐憫，覺得她其實很不容易。或許，她的智慧，也是因為自己的環境造成的。
即使再聰明的女人，每天過的開開心心，誰又願意去算計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