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疑問，孫玉明沒有問出口，他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東方靈不會告訴他，答案是什麼。
“總有明白的一天，對了，老師今天送你一樣東西，當做禮物。”
東方靈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雙手合一，雙唇微動，小聲說著什麼詞，但聽不見聲音。
很快，想變戲法一樣。原本空蕩的雙手，突然出現一把雪白通透的長劍，即使隔著幾丈遠，都能感受到劍體散發出來的那種冷冽之勢，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怎麼樣？喜不喜歡？”
事情有些突然，孫玉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兩人之間的交情，時間並不長。雖然看到的第一眼，孫玉明就知道，那把劍絕不是尋常之物。
然而孫玉明身上，卻永遠都無法消除俗世的想法。再好的東西，屬於自己，一定會爭取，這樣輕易拿走別人的心頭之愛，總是讓人無法接受。
“老師，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你直說，我能扛得住。”
之前，孫玉明就感覺今天的東方靈有些古怪，她並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如今的表現，卻十分可疑。
東方靈遠遠的看了一眼孫玉明，她確實有話要和孫玉明說。
山主知道牢房的那個人死亡消息之後，已然動怒。卻不料孫玉明又和南宮鏈之間發生了爭執，無意中泄露了他身上所攜帶的陰陽教功法。更重要的事情是她親眼看到孫玉明體內的魔性。
龍靈山自古以來，都以正派自居，即使陰陽教沒有傳說中那麼的可恨，卻依舊需要劃清界限。
三殿殿主親自審問孫玉明，是東方靈盡了全力才拿到的結果。說白了，孫玉明要麼死，要麼離開龍靈山。
可是東方靈發現自己，一時之間竟然無法開這個口。東方靈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會因為情感的牽絆，而畏畏縮縮。
她自己也不明白，一個陌生的人，為什麼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走進心房。當然，這並不屬於愛情，而是東方靈總能在孫玉明身上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獨特，卻又堅持。
偶爾機智過人，卻又顯得死板。
該麵對的終究是需要麵對，東方靈調整好情緒之後，沒有閃躲的看向孫玉明的雙眼。
“你要離開龍靈山。”
東方靈剛才的猶豫，已經讓孫玉明感受到了什麼。隻不過，他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本來以為自己隻是招惹了雷殿的南宮修，最多受到龍靈山的一些懲罰，也就過去了。卻不料，如今竟然需要離開龍靈山。
倒不是說自己有多麼的留戀龍靈山，而是孫玉明對自己沒有足夠的自信。回到山下，孫玉明該如何麵對墓穴，又該如何麵對小白姐她們。
孫玉明一開始或許出自無奈上了龍靈山，可是現在他心裏早已沒了這樣的想法。相反，他看到龍靈山的與眾不同，很清楚這裏能夠給予自己更多的幫助。至少，在這裏待著，無形中就在擴展自己的眼界。
當然，這樣的疑問，孫玉明沒有問出口，他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東方靈不會告訴他，答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