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老頭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兩人短暫的較量之後，老頭不僅沒有發怒，反而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
“公子不愧是天選之人，老朽童叟，有朝一日，老朽必定登門拜訪。”
話音剛落，老頭就帶著那個主持人匆匆離開，不等孫玉明去問原由。不過孫玉明也明白，這個老頭有些古怪，甚至讓孫玉明覺得有些神秘，他的每句話都暗含深意，可是孫玉明，絕對不認識老頭。
這一切，都被旁邊的珊絡看的清清楚楚。
見到孫玉明獨自發愣，笑了一聲。
“想不到東方公子的麵子夠大啊？”
一個拍賣行的老頭已經讓孫玉明有些茫然，珊絡的這句話更是讓孫玉明感到奇怪，隻能尷尬的笑了笑。
“珊絡姑娘是什麼意思？”
“東方公子恐怕還不知道剛才那個老頭是什麼人吧？”
聽到珊絡這麼問，孫玉明倒是更感到奇怪。難道說珊絡一開始就知道這個老頭是什麼人，可是在外屋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表現並沒有露出任何相識的跡象。何況到了後廳，珊絡和老頭之間的交流，同樣是一種極為客套的表現。
如果他們真的相識，恐怕不會這麼客套。
不過孫玉明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隻能當著珊絡的麵承認。
“東方確實不認識。”
“你真的不認識？”
聽到孫玉明的回答，珊絡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差點沒有當著孫玉明的麵跳起來。很顯然，她並不相信孫玉明不認識那個老頭。
孫玉明微微聳了聳肩，他確實不認識，何況，孫玉明為什麼要認識他，天下的強者再多，又不是孫玉明自己。
在某種程度上，孫玉明身上有股子傲氣，一股不願意臣服的傲氣。即使眼前的人再強，孫玉明也不想去攀附關係。不過對東方靈，倒是個例外。
事實上，孫玉明的心裏，東方靈是自己最信任的老師，同時也是最信任的朋友。這樣的想法很奇怪，從見到東方靈第一眼，就形成了這樣的思想，至今沒有任何改變。
“真不認識。”
看著孫玉明的樣子，珊絡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下來，稍顯嚴肅。
“童叟是修靈界第一鑒寶師！”
珊絡說這句話的時候，頗為謹慎。似乎很怕被人聽到，聲音都降了幾分。
修靈界第一鑒寶師？這還是孫玉明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人，稍稍想了想，能夠稱得上第一，無論是俗世，亦或者修靈界，都是個傳奇人物。
見到孫玉明發了半天呆，沒有回應，珊絡覺得這個家夥有點傻。
兩人突然沉默了起來，雖然一起走出拍賣行，卻始終沒有開口。直到門口，孫玉明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衝著珊絡笑了笑。
“珊絡姑娘，在下還有事，修靈者大會見。”
“好啊！不過本姑娘提前跟你打個招呼，如果你我擂台相遇，我是絕不會手下留情。”
“擂台相遇？”
孫玉明根本就不懂珊絡到底在說什麼，雖然楚風說過此行是來參加修靈者大會，卻不知道修靈者大會具體到底有什麼。
“東方羽，你別告訴我，不知道擂台。”
被珊絡這麼一問，孫玉明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而且一無所知。
“嗯。”
聽了孫玉明的回答，珊絡突然覺得這個東方羽長得眉清目秀的，怎麼是個傻子。心裏升起一股憐惜之情，隨便敷衍了一句，不再解釋，轉身離開。
珊絡的所作所為，讓孫玉明一頭霧水。不過他不是傻子，能夠看得出來，珊絡有些不耐煩。很顯然，兩個人的交流根本不再同一個層麵上，沒有共同的話題，自然沒有辦法交談下去。
摸了摸手裏的《混沌功法》，孫玉明並不太在乎別人的看法。唯一感到可惜的事情，是沒有機會教導珊絡做人需要低調一些，因為她是陰陽教的人。
陰陽教如今的處境，可並不好。否則，龍靈山的那位前輩也不會用生命來換取孫玉明的一個承諾。不管怎麼樣，孫玉明這次出來閑逛，也有不小的收獲。
同樣，孫玉明也覺得聚靈鎮太過古怪，特別是那個童叟，更顯得莫名其妙。
有再多的疑問，孫玉明也沒辦法去問別人。隻能搖搖晃晃，回到客棧，出來的時間也不算短，還沒有和楚家的人打過招呼，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反倒給他們添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