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明同樣想知道，為何自己進入修靈者世界這麼久，還是一無所知。
問題的答案，並不在孫玉明的腦袋裏。難道是他不夠努力，又或者運氣不好。這一切都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之所以多處表現無知，是因為孫玉明的人生步伐邁的太快。從一個平凡的普通人，莫名其妙進入修靈者的路途，又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實力突飛猛進，接觸的人和事，越來越超出原有的認知。
人生得此際遇，普通人的世界恐怕掰著手指頭才能夠數幾個人出來。
“應該是東方羽愚昧吧。”
言辭雖然無奈，可是孫玉明的臉上並沒有給珊絡這樣的感覺。反而從孫玉明的眼神中，讀出了另外的信息。
他在暗下決心！
隻不過珊絡並沒有點破，一個有誌向的修靈者，未來的潛力或可了無邊際。當然，也或可成為庸庸之輩，天下修靈者何止萬千，能有幾個幸運兒成為矚目之人。
然而眼前的東方羽，表現卻與眾不同。
“你不愚昧，而是太過聰明！”
珊絡的這個解釋，讓孫玉明心裏一驚。一個人心裏的秘密，終歸不希望和任何人分享，突然之間，被一個並不算特別熟悉的人一語中的，再怎麼平靜的心也會本能泛起漣漪。
何況，孫玉明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態，修到那種天下將覆，閑人依舊賞眼前之景，品天下美味，興致所然，揮袖於桌案之上，潑墨引毫。
“是嗎？多謝姑娘謬讚。東方愧領了。”
孫玉明本想反駁，卻在話音出口之前，轉了腔調。世上總有令人驚奇的人和事，即使自己極力反駁，在珊絡麵前，並不能消除這樣的觀感。
因為，珊絡的聰慧，甚至在孫玉明之上。
聰明人何其之多，孫玉明還沒有自負到藐視眼前一切事務。
隻不過孫玉明的回應，也多有妙處。既沒有直白承認，同樣，也沒有一力反駁。至於其中含義，言者似是無意，聽者卻已然明白其中深意。
兩人至此，不再多說。
兩府之爭落幕，眾人再次將目光集中與擂台之上。這一次，孫玉明遠比之前更加期待。
因為一個婀娜之姿躍於眼簾。
四神會的千塵姑娘，當初那個希望和孫玉明暗地交易的女人，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實力？這個問題，其實在千塵離開客棧之後，孫玉明就想了很長時間，如今，似乎能夠解開心中疑團。
與此同時，關注千塵表現的人，並非孫玉明一個。
別人不說，即使一向談笑自若的公孫鞅都麵露好奇之色。很顯然，他的神情和孫玉明大同小異，都對千塵有著莫大的興趣。
“看來男人對漂亮的女人，確實更加感興趣啊！”
耳邊傳來珊絡的聲音，在孫玉明側身一觀的時候，珊絡的目光卻同樣放在了右邊人群中的公孫鞅身上。
不過孫玉明可是從珊絡的話中聽出來別樣的意思，並不是一定要看眼睛盯著的人，而是言中所指。
毫無意外，孫玉明就是珊絡口中的那個男人。當然，不能夠排除不遠處的公孫鞅，甚至包括所有將目光盯在千塵身上的男人。
女人的妒忌之心，確實讓孫玉明感到頭疼。
昨晚，他和老彭親眼見識過蘇櫻和楚妍的暗戰。如果珊絡和蘇櫻麵對麵，孰勝孰敗，孫玉明還真的不敢妄下論斷。
“當然，千塵姑娘風情萬種，正常男人自然都會欣賞。”
孫玉明不想去惺惺作態，強裝著君子之風。人非聖賢，連這樣的想法都要隱藏，那真的是連偽小人都不如。
見到孫玉明沒有否認，珊絡倒是微微點頭，沒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