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不會怪我吧。”
東方靈看著孫玉明委屈巴巴的模樣，心裏突然有些不忍。別人不了解孫玉明，東方靈沒有理由去誤解。因為他是東方靈最喜歡的弟子，同時，也是最抱期望的山主。
“你是山主，我可不敢怪你。”
雖然還有些氣憤的意思，不過東方靈的嘴角已經多了一抹笑意。
有時候，東方靈真的挺想教訓一下這個弟子，不過更多的時候，她卻敬佩孫玉明的敢作敢為。
修靈者世界，人才輩出，但是已經數百年的時間裏沒有出現一個真正敢於挑戰原來秩序的人。麵對利益誘惑的時候，絕大數年輕修靈者放棄了自己的抱負，他們選擇了妥協。
然而，孫玉明不一樣，看上去，他似乎是個愣頭青，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隻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明白，他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否則，他不敢攻打天鷹教。
“我聽師弟說，天山的孟小白是你的未婚妻。”
氣氛稍有和緩，東方靈突然目光一轉，緊緊的定在孫玉明身上。
麵對這個問題，孫玉明有些啞言。之前沒有見麵的時候，在孫玉明心裏，孟小白肯定是他的未婚妻，隻是如今，這樣的想法已經漸漸隨風而逝。
人都是會變的，孟小白已經不是當初的孟小白，就算孫玉明心裏堅持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孟小白未必會認同。
“是吧，老師，我說不清。”
情緒的低落，很明顯。在東方靈麵前，孫玉明也沒有什麼太多的隱瞞。
至於東方靈為什麼突然提及這件事，孫玉明也沒有多想。
“玉明，老師看得出來，她很愛你。”
“愛或者不愛，都沒有辦法決定未來的路，我是龍靈山的山主。”
這句話，或許很多人都聽不出來孫玉明的無奈，可是東方靈卻心中一震。
很顯然，她清楚孫玉明的意圖，征討煙雨閣和天鷹教，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特別是孫玉明在知道龍靈山氣勢正弱的時期，主動挑起戰鬥，他的目的一目了然。
不是為了戰鬥而戰鬥，而是想要統一修靈者世界。
當初在港府的那段時間，東方靈已經感受到孫玉明對於家國情懷的認可。當然，東方靈那個時候什麼話都沒說，當做沒看到。
可是事到如今，這樣的想法，東方靈必須放在心上，因為一旦山主做了決定，關係到的不僅僅是龍靈山數千弟子的性命，或許對於整個華夏修靈者世界都是一個重大的危機。
“保持距離也好，天山一向與世無爭，如今突然現世，世事難料。”
“老師，不說這些了。我想明天正式討伐青蓮山莊。”
孫玉明沒有繼續和東方靈聊下去，而是將話題轉到了這次求援的正題上。
“晚上，和天山陰陽二派談談。”
“嗯，我知道。”
有了東方靈的默認，孫玉明總算鬆了一口氣。她沒有提出反對，其實就是默認了孫玉明未來的選擇。
這樣的選擇，看似簡單，實際上處處都暗伏殺機。
“老師，你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