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老夫知道你擁有雄心壯誌，可是修靈界墨守成規太久，想要成就一番事業，路途之艱辛，恐怕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這句話，發自須眉的內心深處。
曾幾何時，須眉也是人們眼中的人中龍鳳，如今白發皚皚，卻依舊隻能夠遵循規矩，修靈者世界的障礙太多，僅憑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改變現狀。
孫玉明聽了須眉的話，有些疑惑。
雖然表麵之意很容易理解，可是孫玉明總覺得須眉眼神裏的光芒，帶著別的深意。
很顯然，須眉的話沒有說全。
“晚輩還請教主指教。”
“指教倒不敢，既然府主與靈道打過交道，那老夫多說一句，想要打敗靈道，單憑華靈府和陰陽教，隻是癡人說夢，縱然十個華靈府和陰陽教，都不足以與靈道抗衡！”
這番話，讓孫玉明受到很大的觸動。
須眉顯然對靈道有一定的了解，而且從之前與靈道打交道的過程中，孫玉明也發現靈道似乎強的有些可怕。
且不說別的，之前偷襲華靈村，短短的時間裏，竟然讓華靈府損失了三千多弟子的性命，而對方，卻沒有幾個人受傷。
如此巨大的差距，孫玉明親眼所見，雖然從未說出口，可是孫玉明內心深處有著深深的憂慮。
“敢問教主，難道修靈界就要一直沉迷下去？”
顯然，孫玉明的悟性極高。這個問題，直接戳中了要害，很可惜，須眉並不能夠給孫玉明一個清晰的答案。
“府主，須眉隻能讓你失望了。”
“為什麼？”
“如果孫府主想要改變修靈界現狀，必須兼濟天下，而不是各個擊破。”
這個回答，讓孫玉明如同雷霆一擊。
兼濟天下，而不是各個擊破。毫無疑問，孫玉明從未想過前者，因為眼前的事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縱然孫玉明有這樣的心胸，別人卻不這麼想。
每個修靈者組織都想要固守自己的利益，在此基礎之上，慢慢擴大。孫玉明的路途，最大的對手就是這些人。
從任何角度想，彼此都無法成為朋友。
“教主，這些事不是玉明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華靈府數千兄弟的性命，需要玉明去交待。”
“是啊！孫府主所言不錯。好了，今日與府主之談，老夫受益匪淺。”
“讓教主失望了。”
“府主言重了，接下來陰陽山就請府主與絡兒相守，外圍之敵，可滅不可留！”
“好！晚輩一定竭盡全力。”
“多謝。”
須眉該狠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特別是離開大殿之前交待的那句話，很顯然，須眉心裏有足夠的把握應對外圍之敵，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讓珊絡發了求援的信，一時之間，讓孫玉明有些想不通。
剛剛出門，已經看到站在門外的珊絡迎了上來。
“爺爺沒有為難你吧？”
雖然明知道這樣這個問題有些多餘，珊絡還是有些擔心。至少在陰陽教，須眉的行事作風人人都清楚，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又怕又愛。
“府主，老夫知道你擁有雄心壯誌，可是修靈界墨守成規太久，想要成就一番事業，路途之艱辛，恐怕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這句話，發自須眉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