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小到大不是這個人照顧自己二十多年，憑借千塵的性格，早已指著鼻子罵了。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千塵的臉上寫滿了沮喪。
孫玉明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
戲，終究需要演全套。
離開大殿之後，千塵停了下來，轉身看了一眼孫玉明，目光充滿了歉疚。
“孫公子，抱歉，讓你千裏迢迢過來，卻是這個結局。”
身為局外人，孫玉明並不該對此有任何的意見。可是有一點，孫玉明心裏明白，一旦邱恒上位，對於華靈府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說之前是為了幫助千塵，現在孫玉明考慮的事情是自己。
即使為了華靈府少一個敵人，他也不能讓邱恒登上四神會幫主之位。
眼下，孫玉明必須堅定千塵的抗爭之心。顯然，這是個很難完成的任務。
從千塵走出內殿的大門，她身上的那種尖銳感，已經隨著她師父的低頭漸漸消散。
“千塵姑娘，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孫公子，請直言。”
“如果用一個詞形容邱恒，不知道在千塵姑娘心中，什麼詞合適？”
聽了這個問題，千塵微微一怔。她的眼睛緊緊的盯在孫玉明身上，上下打量。
千塵並不傻，她知道孫玉明這番話的意思。很顯然，孫玉明在暗示她，不要放棄。
至於孫玉明為什麼要這麼做，千塵一時之間並不明晰。
“孫公子，家師的態度想必你也清楚，我不能違背他的命令。”
千塵沒有直麵回答孫玉明的問題，因為千塵不想在孫玉明麵前，去說四神會的副幫主，是一個陰險狡詐而又極具城府的小人。
這樣的拒絕，在孫玉明的意料之中。
“千塵姑娘，四神會在修靈界影響極大，如果邱恒掌控四神會，對天下修靈者而言，恐怕是一場災難。孫某希望，千塵姑娘仔細考慮。話不多說，如果千塵姑娘有決定，孫某單憑姑娘調遣。告辭。”
話音剛落，孫玉明已經消失在千塵的視線之中。
回到茶館，蘇櫻和陳秋同時跟了過來。
“府主，情況怎麼樣？”
麵對蘇櫻的詢問，孫玉明隻是沉默不言。
很顯然，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進了房間之後，回頭看了看蘇櫻和陳秋。
“你們繼續按照計劃安排。”
“是。”
雖然沒有明言，蘇櫻和陳秋都感覺到事情可能有些變化，否則，孫玉明不會三緘其口。
獨自坐在房間，孫玉明想的不是如何去爭取千塵，而是為華靈府和未來的修靈者世界格局變化做深遠的考慮。
當然，孫玉明希望千塵能夠如同自己所想，依舊堅定立場，和邱恒對抗。
可這些事情，並不是孫玉明能夠決定。
說白了，千塵的成功和失敗，對於孫玉明而言，十分的重要，如果她放棄，四神會就會成為華靈府的敵人。
即使知道邱恒掌控下的四神會會成為自己的敵人，可是孫玉明卻隻能通過千塵來改變現實，一旦孫玉明放開千塵，獨自行動，接下來的局麵就會徹底失控。
如果從小到大不是這個人照顧自己二十多年，憑借千塵的性格，早已指著鼻子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