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靈和蘇櫻各自領命，分別通知惡堂弟子班師回去，同時也命令西嶺城的華靈府弟子回到青陽縣華靈村。
因為，接下來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
隻有孫玉明延後。
在西嶺城東門的小山丘上，孫玉明和千塵獨自走在小道上。兩人看著遠處的風景，稍顯沉默。
“師父說過，孫公子或許能夠成為修靈界最強的修靈者。”
聽到千塵說出這句話，孫玉明微微笑了笑，沒有否認。
倒不是孫玉明高傲，而是他確實要成為最強的那個人，因為他所麵臨的危險，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凶險。
即使此時華靈府已經有了兩個勢力強勁的盟友，可是依舊不能夠扭轉華靈府處於弱勢的地位。
不過，這句話能夠從白參口中傳到千塵耳中，倒是讓孫玉明頗為感慨。是孫玉明逼著白參退位的，白參還能夠在千塵麵前說出這番話，顯然能夠看得出來，白參是自己真心想要退位，而不是因為孫玉明的壓力。
“替我謝謝老幫主。”
“好，我一定如實轉告師父。”
談話之間，兩人四目無意之中相對。
短暫的對視，讓原本輕鬆的氛圍，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你有想過控製我嗎？”
這句話，顯然是代表千塵個人心思，而不是一個四神會的幫主。
孫玉明想了想，這個問題他知道答案，可是想要說出來，還是沒有這樣的勇氣。
不說卻並不代表孫玉明不表態。
輕緩的點了點頭。
千塵原本嚴肅的神情，在此時，突然綻放，笑容很美。
“看來你是個誠實的朋友。”
“是嗎？”
“當然。孫公子，既然你能夠坦白，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四獸不僅是震懾靈道，還有你。”
猛然之間，孫玉明才反應過來。
如果千塵不說這些，恐怕孫玉明不會想到這些，至少，在四獸出現的那段時間裏，孫玉明沒有任何感覺。
千塵和珊絡一樣，都是一個無法小視的朋友，也是對手。
或許將來，三個盟友之間，同樣會無法避免戰鬥，這樣的戰鬥，會因為華靈府最終的結局而決定。
如果孫玉明贏了靈道，那麼此戰無可避免，如果孫玉明輸了，一切都會回到原位。
修靈者世界，孫玉明隻是一個短暫的傳說，隨之消失，永遠都不會留下痕跡。甚至在死後不久，沒有修靈者再談及孫玉明這三個字，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千塵姑娘，你永遠是玉明的朋友。”
這句話，倒不是敷衍，而是孫玉明發自內心深處的想法。
或許為了華靈府，他會和任何人站在對立麵，即使是孟小白，孫玉明最心愛的女人，同樣沒有改變。
可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的私人情感，該拔劍的那一刻，誰都不會留情，該堅守的友誼，即使親手殺了對方，也會給他尋一方泥土，埋骨千年。
這是每一個修靈者的宿命，無可更改。
東方靈和蘇櫻各自領命，分別通知惡堂弟子班師回去，同時也命令西嶺城的華靈府弟子回到青陽縣華靈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