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雲闊的九天之上,一頭金雕在雲海間翱翔而過。
這是一頭散發金燦光輝的大雕,金色的翎羽都黃金鑄就,一個根根如同利劍隨著狂風烈烈作響,足有千丈的雙翼一展就將方圓百裏的雲彩震的潰散。
唳!
一聲長嘯,銳利的金色眸子射出一道金光將前方的虛空洞穿。
自雲彩之中,一道紅芒貫穿天宇而來,擊中其腹部。
金雕腹部瞬間被貫穿出現一個巨大的血洞,夾雜著金色的血液自九天之上潑灑而下,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煥然如一枚枚赤金色的玉珠,散發著誘人至極的濃鬱香味。
金雕的眸子中露出恐懼之色,渾身的翎羽都因危險感知而豎立而起,仿佛一柄柄金色利劍直透蒼穹。
在元氣的作用下,金雕腹部傷口的血液回流,巨大的血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轟隆!
一聲沉悶的震響,極速而行的金雕驀然頓住,仿佛一隻無形的巨掌將他擒住,渾身的翎羽根根彎折如同一隻被摧殘的小雞,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在距離金雕萬丈之下,一座懸浮的島嶼在雲海上屹立。
高天之上,有無盡的元氣灑落,雲海之中,有數不盡的異獸翱翔,更有原始種咆哮,野蠻長生。
舜堯天!
九天之一!
東區,演武場。
一排十二三歲的少年紮著馬步,晨陽的照耀下,一張張通紅的小臉流著汗水,赤裸的上身呈現古銅色,腳下已經彙聚成了一個小水灘。
在這群少年的身前,是一個身形健碩的中年人,虎背熊腰,一頭黑發束在腦後,隆起的肌肉給人以爆炸性的視覺衝擊感。
他穿著一身青色長衫,虎目看著身前的一群少年口中喊道:
“原始回歸,我人類相比異域萬族而言肉身先天性差了不少,啟元三境乃是人道根基,你們切不可荒廢!”
他邊走邊說,來到一少年身前,伸腿踢了踢少年的腳,有些晃悠,他皺緊眉喝道:“紮馬步都不穩,今日多加一個時辰!”
那少年苦著臉,看了眼轉身而去的中年人扯了扯嘴角。
“站樁看似簡單,但做的就是一個肉身無恙,腳踏實地如紮根!啟元三境本就是開拓肉身寶藏,若一個站樁都做不好以後怎麼麵對異域萬族?如何從萬族的戰爭中活下命來?”
中年人語氣嚴厲,聲音轟隆,每一字說出來仿佛在一群少年腦海中炸鳴,如陣陣雷音般讓人肅穆。
驀的,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了身前的一個孩童。
孩童站樁姿勢很標準,腰馬合一,給人一種穩如泰山般的感覺,他看上去不過六歲大,在一群十二三歲的少年中顯得很是突兀,此刻小孩的小臉紅撲撲的,臉上不見多少汗,正用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中年人,嘴角帶掛著一抹笑意。
中年人繃著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皺眉道:“你個小兔崽子怎麼來?”
男孩道:“我要跟武叔修煉。”
他接著皺著小臉,苦悶道:“爺爺和兔爺都不教我。”
“你還太小了,現在不合適。”武長空道。
這話一出來,男孩漲紅了臉,抬腳往地下一跺,轟的一聲,若是一枚炮彈落地,男孩小腳丫下的大地瞬間裂開,崩飛了好幾塊亂石。
“我都已經到養力藏氣了,可以修煉啟元天功!”男孩大聲道。
武長空看了眼男孩腳下的大地,抬腳又踢了踢男孩的腳脖子,紋絲不動。
“姬顯是來吃鍾乳的。”
一群少年中,不知誰喊了一聲,旋即所有人大笑起來,一個個偷笑的看著名為姬顯的男孩。
姬顯耳根都紅了,大眼睛怒視著一群少年,喊道:“爺爺說我可以過來我才來的,才不是為了鍾乳。”
他看向武長空,問道:“武叔是不是?”
武長空足足看了姬顯好幾秒,這才歎息道:“啟元天功讓你爺爺教你,鍾乳等下在喝。”
一群少年再度哄笑起來,姬顯瞪了一群少年隨即不再多說。
我才不是為了鍾乳。姬顯舔了舔嘴角,心中暗道。
眼見場麵失去控製,武長空怒喝道:“你們還笑的出來,姬顯不過六歲已經到了養力藏氣階段,你們當中有幾個是境界比他高的!”
一群少年連忙閉上了嘴巴,不敢觸武長空的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