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一見這陣勢,麵色似有不爽,但是按捺著手中寶劍,卻是不肯罷休:“就算你們是慕容府的人,又如何?阻撓我們白侯府辦事,一樣擔待不起。今個都是誰來了,派個能說上話的再來和我說。”
張嘉和李煥在軍中官職雖然不高,但也是跟隨慕容恨屢立軍功的人物,何曾被這等年青後輩無視過,當即對視了一眼卻說:“兄弟,看來今個遇見個硬骨頭,要不咱們也放肆一回?”
說著兩人往上一闖,就挺到了年青人麵前,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去搜查馬車。
年青人眉毛一挑,嘴唇動了動說:“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
未曾等他說完,後麵卻有穆連的聲音急喊:“這都是做什麼?晚上不睡覺,鬧哄哄的要造反嗎?”
跟著推開眾軍士,來到中間卻見到和張嘉李煥對峙的年青人後,一驚說道:“呦,這不是白少爺嗎?瞧瞧,這是做什麼,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
搶上去,就把三人給隔開了,跟著對張嘉李煥說道:“這是白侯爺的公子白玉照,你們不可怠慢。”
越雲風一聽怎麼還真是白豫川的兒子,看這相貌堂堂,卻橫行霸道,不可一世的模樣,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白玉照見穆連在此,依舊麵色不悅地說:“穆大人,真是好巧。聽說你奉命出來公幹,不是去了寒臨城,這麼快就回來了?”
穆連被提起傷心事,也不欲多說,隻擺手說:“不提了,我正要回去複命,怎麼白公子你也來到此地,可是有事要辦?”
白玉照去咳嗽了一聲,並不肯直言,卻說:“沒什麼,我在追捕一個要犯,見她逃到了這附近,就進來搜尋。沒想到居然有人刻意阻攔,穆大人你與我父親也是熟識,這件事你看該怎麼辦吧?”
穆連微微笑了,也不去計較白玉照那囂張的語氣,隻說:“當然是全力配合,公子你既然是在追捕要犯,且不可耽誤,這就繼續,誰不也敢阻攔。話說到哪兒了?”
他這麼好臉相迎,全然奉承,卻讓張嘉李煥都好生看不下去,越雲風在旁邊則心說不好,真這麼查下去豈不是要露餡?
於是不由自主,又靠近了背後的馬車,徑直貼在了車門之上。
白玉照卻不客氣地指著越雲風身後的馬車說:“就是查到這裏了,這位小哥卻說什麼也不讓看。我說穆大人都開口了,你是不是也該讓開了?”
越雲風見穆連不停地朝自己示意,不可違抗,心中卻想你要拍白家的馬屁,我卻沒那麼好相與。
讓他搜了馬車抓住文兒卻是小事,此事牽連向自己,豈不是又要落人把柄,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商量好的,再給自己下套。
想到這裏,心頭不由一沉,方才光顧覺得那文兒可憐,沒有想過是否其中有詐,此刻再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他猶豫著,正要閃身讓開,忽然覺得腳下有什麼東西拉了自己一下,心頭猛然一驚。
刹那間,腦中靈光一閃,便笑著讓開說:“既然穆大人開口了,那白公子盡管請吧。”
居然客客氣氣地給讓開了。
白玉照毫不客氣,徑直掀開車簾便往裏看,不想車內卻是空空蕩蕩一無所有,好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