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人打倒在地,越雲風甩著額頭滲出的血水,卻昂頭說道:“這一局,還沒結束!”
盡管他的雙腳幾乎已經站立,他手中的軟鞭也斷的隻剩一截,他身上的傷口已不知增加了多少,他卻怎麼也不肯徹底地倒下。
倔強地,就那麼死不服輸地站了起來,用半截軟鞭指著麵前比自己喘得還厲害的對手,冷笑:“你們又少了一個,下一個該誰了?”
時間,還要從一刻之前說起。
就在所有的同伴,都已落難之時,越雲風仍然堅持著獨自抵抗剩下的弟子。
在他麵前,至少還有六七名武技三階左右的好手,而在另一邊更有那些死囚犯,在虎視眈眈。
盡管他能支撐到此刻,已屬十分不易,他卻不肯輕易服輸。
他要無止境地突破自己的極限,以戰養戰。
所以越雲風就這麼倔強著,再度發起挑戰。
那些果然試煉的弟子,都開始焦躁不安,一個小小九流弟子,讓他們如此為難,當真是生平之恥。
“不能在這樣下去,大家夥聯起手來,今天一定要打發了這小子,不然以後就抬不起頭了。”
為首的使劍好手,率先發難,這一次他徑直逼近到越雲風身前,與他短兵相接。
因為軟鞭已毀,越雲風已沒有了長距離攻擊的優勢,更加發不出任何暗器,此刻麵對對手的攻擊,不免力不從心。
此人施展淩厲的弧形劍氣,隨意一次攻擊,就足以讓越雲風焦頭爛額。
雙方才一碰麵,越雲風就被淩厲的弧形劍氣打得飛出去數丈。
借著此一時機,他急忙去撿地上出現的兵器,恰好有一把鋼刀從青石板下,翻了出來,越雲風剛要滾過去,誰知卻有一個人影翻身過來,搶先踩住寶刀。
隻見對方一身灰色的囚服,赫然就是被放出來的死囚中一人,隻聽他嘿嘿冷笑一聲說道:“小兄弟,你挺能挨打的,咱們打個商量,要不要合作一把?”
望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臉,越雲風卻沒心思和他廢話:“想合作,就配合點兒。要麼把兵器讓給我,要麼你就幫忙對付別人。”
那人臉上笑意不減,卻抬起了腿,似乎要把地上寶刀想讓,誰知卻突然一踩刀柄,居然將刀斜刺裏踢飛了過來。
幸虧越雲風反應奇快,早在其抬腳之時,身形微閃已經躲避開來,偏是後麵有一名弟子搶了過來,趁機偷襲,反被一刀刺中腰間,踉蹌著退後去了。
試煉之日,核心弟子打不過試煉的對手,還被重傷,這絕對是前所未有。
此時,場外圍觀之人,不由開始騷動起來,僅剩的幾名弟子,臉色不由越發陰鬱。
那出手偷襲的囚犯,卻嘿嘿陰笑起來:“有意思,還沒遇見過這麼厲害的角色,既然今個可以放開懷抱,大肆殺戮,那我們就別客氣了。”
說著和自己的兩名同伴,齊齊發難,竟然各自撿起青石板上翻出來的兵器,圍攻向了越雲風。
越雲風腹背受敵,堪稱情勢越發不妙,但他還是沒有絲毫退讓的打算,鼓起最後的戰意,施展遊擊戰術,拚命誘使死囚犯和其他弟子,相互廝殺。
那些死囚手段殘忍,令人發指,動起手來全然不顧對手為何人,出手就是最卑鄙無恥的招數。
一番糾纏之後,又有兩名弟子被迫退場,場中隻剩下試煉的弟子三人,死囚三人,已經越雲風自己一個九流弟子。
此刻,他孤零零地站立在兩方的對峙當中,無形中成了所有人擊殺的目標。
是死是活,全看他能否在這一場殘局中,把握住最後的運氣。
越雲風忽然全身心的放鬆起來,他回想著連日來的苦修,回想著不知在何處的蘇文兒,回想著自己轉世為人之後的種種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