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卓太孫居然如此放得開,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處境,假扮做嶽逍遙的越雲風卻不由暗自搖頭。
好好的一代劍狂,竟也被折磨成這樣,蘇文兒你們真是造孽啊。
於是,他從懷內掏出一張文書,遞到了卓太孫麵前言道:“卓院長不必著急,你看過這個再說吧。”
卓太孫匆匆瞥了那文書一眼,忽然眼神一陣抽搐,隨即就將文書拿了起來,仔細看了。
上麵寫得卻是星後蘇文兒正式任命慕容恨,負責擴建帝都的事宜,其中一切采辦買賣都由其親自負責。
這件事找慕容恨辦,倒也不算出人意料,雖然慕容恨和蘇文兒頗有不和,但是慕容恨卻是可堪重任的人選,選他無疑不會出什麼紕漏。
但是這文書落在麵前的嶽逍遙手中,就讓人不由疑惑了,他究竟有何本事難道拿到這件東西,莫非和慕容恨有密切的關係。
越雲風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意,這一刻正是要考驗卓太孫的態度,所以才遲遲不肯道破真身。
此時方道:“籌碼你已經看了,卓院長該明白其中的意思。慕容大人就是我的靠山,擴建帝都之事,我是可以插上話的。那麼,你說武學院該怎麼著,要不要改是不是該由咱們說了算?”
“武學院如今早已荒廢,閣下又何必如此上心?”卓太孫將文書放回了桌上,卻不由發問。
越雲風斷然說道:“因為我有東西要從武學院裏親自奪回,卓院長難道就不想在武學院大展拳腳,我們之間其實是有共同的敵人。”
“敵人?是誰!”
“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默默回答完對方的問題,越雲風收好了文書,起身準備告辭。
他知道卓太孫很快就會想明白的。
果然,就在離開卓府的刹那,櫻姑娘就搶出來追上自己問了一句:“公子到底姓得那個嶽?”
越雲風不曾回頭,隻是笑曰:“是你心中明白的,那個越。”
離開卓府,越雲風匆匆來到了自己臨時的安身之所。
在這裏,慕容恨早已等候他多時。
自打幾天前,越雲風化身嶽逍遙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慕容恨那許久不曾激動的內心,再度複活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越雲風還沒死,竟然又改頭換麵,重新回來。
相比之下這些年自己所受的屈辱,也就不在話下了。
越雲風卻表現的異常冷冷靜,雖然他對慕容恨有足夠的信任,卻無法保證對方還能否幫得到自己。
他回來帝都,就是要有一番作為,要對抗龍將軍那些人,沒有值得托付的親信,是不可能完成的。
然而,慕容恨卻似心灰意冷了。
在蘇文兒的監控和遏製之下,他早已失去雄心壯誌,無所作為。
甚至還過起了悠閑的日子,得過且過。
越雲風卻激發了他的內心,他告訴慕容恨是他們背叛了自己,縱容了蘇文兒。
今時今日,就是要慕容恨來償還的一刻。
那一日,慕容恨仿佛醍醐灌頂,終於清醒了。
從沉睡了許久的昏夢之中醒來,煥然一新。
於是,在越雲風的授意下,他成功討好了蘇文兒,並接下了擴建帝都的差事。
隨後,才有越雲風麵見卓太孫的場景。
那是越雲風下一步要籠絡的對象,當然又是後話了。
如今,見到越雲風成功完成和卓太孫的會晤,慕容恨不由問道:“少主,事成了?你接下來,還有何打算?”
越雲風淡淡笑了:“當然是找個機會,把我介紹給蘇文兒。馬上就要開戰了,星後一定很缺銀子,你猜武天慈會乖乖配合,無私奉獻嗎?”
慕容恨不由失笑:“其實,武天慈也早就失勢了,他的夏之國都被蘇文兒奪了去,早已經盤剝一空,還不知道剩下的有什麼?至於武天慈的下落,如今也沒人知道。”
“武天慈失蹤了?”越雲風卻搖了搖頭,抬眼望著半空的月色,他知道對方是絕不可能輕易死去的。
“對了,你回來的事,要不要告訴求兒。”慕容恨試探著說道,“這些日子,他也失落得很,因為替你說了幾句話,向蘇文兒表示不滿,更險些被發配充軍。如今更是成了宮中的守門侍衛,給蘇文兒看門,每每想到這件事,我做父親的就倍感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