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紀安為何會來此,以及他究竟又是怎麼暈倒在此地的都成了一個迷。
跟著眾人一道來山上看熱鬧的蘇李氏以及陸王氏兩人見此情景,麵上都不由地閃過一絲失望。
“紀嫂子,你家紀安怎會獨自一人倒在這處啊……這……這不會是叫野獸襲擊了吧……”
一前來看熱鬧的婦人瞧見紀安麵色煞白,心裏隱隱露出不安,說話時腳上的步子也不由地往後退了幾步。
紀嬸子聽聞,呼吸猛地一滯,顫|抖著手在紀安鼻尖探了探氣息。
直到受到那一進一出的氣息後紀嬸子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埋怨地衝那婦人望了一眼道:“去去去,說什麼呢你!!我家安兒還好好活著呢!”說著又衝人群中幾個男人道:“勞煩大家過來搭把手,把安兒給我送回家中。”
聞此,三五男子上前,將昏迷不醒的紀安背在了肩上。
紀嬸子似是信不過他人的話,她自個兒又在四下尋了一圈,確定這附近沒有陸為霜的身影,這才吆喝眾人一道下山去。
“誒?你不是說你瞧見了紀安是跟著為霜上山的麼?怎麼眼下就紀安一人呢?!”
方才在爭執的人衝那目擊者再次發問道。
那人聞言,不甘心地道:“我可是沒有說謊,我是真瞧見了紀安跟著一個身穿灰色襖子的女子上山了,那女子的背影和身段可是與陸家的大丫頭一模一樣,我與陸家無冤無仇,可不會無緣無故地將這髒水往陸家潑啊。”
灰色襖子?
跟在人群後麵的陸王氏與身邊的陸珍珍聽到這個詞後,不約而同的偏頭互視了一眼。
“娘……為霜她今兒出門穿的不正是那身灰色的襖子麼?”
陸珍珍掃著眾人,小聲地將嘴貼在陸王氏的耳邊耳語道。
陸王氏眉心一蹙,心道:是啊……那個賠錢貨今日穿的就是一身灰色的襖子,而且分明也上了這沉寶山,但怎的眼下卻是不見了人影呢?
正當她疑惑之際,有人將目光投注了過來。
“誒?……這不是陸家的媳婦兒麼?你怎的也跟來這兒了?”說著,那人又在陸王氏身邊打量了兩眼,補充道:“還帶了自己的珍珍和禾兒,怎的不見為霜那丫頭啊?”
這人的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陸王氏他們母子三人身上。
陸王氏麵色尷尬地笑笑,心下卻樂開了花。
陸為霜啊陸為霜,我這回可不是有意詆毀你的,是別人自己問起來的,而也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想到這,陸王氏略略為難的開口道:“哦……我在家裏聽說為霜那丫頭與紀家起了誤會,便是跟來瞧瞧。畢竟是紀安是咱們福安村出的唯一一個秀才,是不能有任何閃失的。”
聽了陸王氏的話後,一同上山的鄉親們都紛紛對視了一眼,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時間,紀安為何會來此,以及他究竟又是怎麼暈倒在此地的都成了一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