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說出口,陸為霜才想到,眼下的蘇曜已經不是病秧子蘇曜,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呢,隨即便又繼續道:“難道,你去沉寶山打野味去了?”
蘇曜聞此,晃了晃腦袋:“你這個樣子,我哪裏放心你獨自一人在家……”說著他將這十兩銀子交到了陸為霜手中並將來曆與她說了。
陸為霜一聽,這銀子是蘇曜與安嬸子合力從紀家的手裏坑來的,麵上不由地對蘇曜刮目相看了。
“可以啊你……居然能從紀嬸子那兒坑了銀子來!”
要知道那紀嬸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主兒,不說她自己的氣性了,就光光說眼下她有紀安撐腰,一般的人也都是不敢惹的。
說到紀安,陸為霜麵上的神色便有些難看了。
她原以為過了那麼久,那紀安早已將心從自己身上收回去了,可沒想到……
突然她陸為霜想到了什麼似的偏頭衝蘇曜道:“那日,你是不是將紀安打了?”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昏迷之前,聽到了好幾聲重擊聲。
蘇曜聞此,神色一閃點頭,“一時沒控製好,便出手了。”
“阿曜,這紀家的,咱們日後還是避著點兒吧。”
陸為霜不安地衝蘇曜提醒道,“這次是他理虧,所以念著他自己日後的前途,他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但保不齊他不會變,眼下他畢竟是身後有人靠著,你又是這樣的身份,像他那樣的咱們還是避著走好。”
這話剛說完,陸為霜便有些後悔了。
現在的蘇曜可不僅僅隻是蘇曜,還是那無拘無束的黑衣怪。
黑衣怪的愛好就是劫富濟貧,救助弱小,像紀安這樣的人本就是他針對的對象。
如今卻要因著自己讓他不去做那些,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
想到這,陸為霜便緩緩垂下了腦袋,不敢在看蘇曜。
而這邊的蘇曜,見為霜說話時一臉緊張與不安的模樣,心下一暖,那俊冷的神色也柔和了幾分,半餉後道:“都聽你的。”
“嗯?”陸為霜不敢置信地抬頭衝蘇曜望去。
蘇曜卻依舊是道:“都聽你的,我覺得你說的有理。”
“隻要那紀安識相一些,不要再來咱們家找事兒,咱們就避著他們家走,惹不起但至少躲得起。”
陸為霜不知道蘇曜為什麼會聽她的,可她心裏卻明白,蘇曜自己有他自己的思量。
陸為霜看著手裏的那裝著十兩銀子的錢袋,想了想,從裏麵掏出了七兩交給了蘇曜。
“這七兩銀子你待會兒給安嬸子一家吧,我受傷之後,便一直是他們家在照料我倆的一日三餐,不說他們對我的照顧需要精力,那吃食以及每日喂雞喂鴨也是需要糧食的,而且為了照顧我的傷口,這幾日他們都是挑著好的,對我傷口有幫助的東西給我吃,那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聽到這,蘇曜卻並沒有接過陸為霜手中的銀子。
隻見他笑了笑,伸手將銀子推了回去道:“你能想到的,我也想到了。幾日前我便已經給了嬸子他們銀子了。你給我的那五兩加上先前我自己打野味賺的銀子加起來共七兩,都給安嬸子一家了。”
這話剛說出口,陸為霜才想到,眼下的蘇曜已經不是病秧子蘇曜,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呢,隨即便又繼續道:“難道,你去沉寶山打野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