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晏回來了?”陸為霜聞言,第一反應便是那已經離開了福安鎮有一年多的趙子晏。
蘇曜卻搖頭道:“若是他的人,我又哪裏會察覺不到呢?”
“你太過緊張了,”陸為霜起身來到蘇曜身邊,“自打我被查出有身孕後,你幾乎每日都提心吊膽的,就像你說的,你的身手那般好,就算是有人衝著咱們來,也會顧忌你的身手才是,所以別亂想了。”
蘇曜也點頭笑了笑,重新來到案幾邊給陸為霜倒水。隻是陸為霜沒有看到,蘇曜的神色並沒有半分緩和之意。
“呂先生的事兒還是沒有進展嗎?”陸為霜跟著蘇曜的步子來到案幾邊坐下。
蘇曜將杯子遞給了陸為霜,“你不說,我差點兒便忘了,我來尋你本就是因為這事兒的。”說著蘇曜將被他擱置在一旁的書信撿起,遞到了陸為霜麵前,“看看。”
陸為霜抿了一口茶水,除了嘴裏的苦味,後才接過那書信,不解地抖開瀏覽起來。
“這是我在平寧縣的暗衛傳回來的消息……”蘇曜道,“這書信上的信息量可謂是巨大啊……”
陸為霜越看眉心麵上的神色便越是陰沉,“呂先生的家裏果真出事兒了……”
“是啊,呂先生育有一兒一女,平寧縣的人都知道呂先生的兒女都生了一副好麵孔。女兒嬌柔美|豔,兒子風|流倜儻,可也正是這叫人豔羨的事兒給呂先生生出了禍端,才致使呂先生在平寧縣的霽月清風分號內做假賬。”蘇曜解釋道。
呂家的事兒,要先從呂先生的兒子呂誌身上說起。
幾個月前,呂誌一如往常的去酒樓給自己的爹送午飯,哪知湊巧碰上了這平寧縣一大戶人家的小姐出門,那小姐見了呂誌後便對其生起了愛慕之意,這或許本會成為一段佳話。卻偏生呂誌早已心係她人,那小姐竟也不是個好招惹的,見自己的芳心遭到對方拒絕,竟是尋了人去打了那呂誌一頓,呂誌被圍毆時,陰差陽錯的撿了塊路邊的尖石將其中一打手給弄死了。
那小姐本就是花了銀子雇的打手,眼下既然是呂誌打死的人,許是太恨,竟是對呂誌落井下石。
而那被呂誌錯手誤傷致死的打手,偏生是那平寧縣地頭蛇趙遷的手下,趙遷素來愛好美色,對於呂先生的女兒呂朵虎視眈眈已久,無奈呂先生刀槍不入,自打入了霽月清風之後,更是得眾位大人物的示好,如此情形,即便他趙遷是地頭蛇也不敢主動上門找事兒。
可這回,趙遷的手下叫呂誌打死,這般名正言順的借口,趙遷這樣的小人哪裏會錯過呢?當天便將呂誌給帶走了,揚言若麼給銀子賠人命,若麼便將呂朵送給他做妾,否則便要了呂誌的命。
不論是呂誌還是呂朵那都是呂先生的心頭寶啊,要讓他就那麼親手毀了兩個孩子日後的人生,他又哪裏肯依。樁樁件件事情下來,這才逼使呂先生在酒樓的賬本裏做了假賬,順走了其中一大筆銀錢,為的就是想要將自己的兒子從那趙遷的手中贖回來。
“趙子晏回來了?”陸為霜聞言,第一反應便是那已經離開了福安鎮有一年多的趙子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