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舟撣了撣衣襟上的瓜子殼,指著九嶷微笑道:“他剛才說得沒錯,黃芪的婚事肅王府做不了主。”
“你又是什麼東西?”老嬤嬤翻著白眼怪笑道。
“我是那個能夠做主的人。”漁舟淡淡地道。
“好大的口氣!來人,把這兩個刁奴拖下去杖斃!”老嬤嬤大聲喝道。
“放肆!”黃芪一改入府後的柔弱,冷冷地喝道。
“芪兒,你就是性子太柔弱,才養出這等膽大包天的下奴。這兩個不要也罷,伯母賠你四個更好的。”肅王妃不疾不徐地道。
“王妃,他們剛才說得沒錯。”黃芪冷聲應道。
“芪兒,別糊塗了!”王妃鳳眼微揚,眼角迸射 出厲色。
漁舟看了看天色,伸手扯過一把桃木椅,大刺刺地坐下,還不忘優雅地伸了個懶腰。
“這是無法無天了,誰給你狗膽與王妃平起平坐!”老嬤嬤忍無可忍,氣勢洶洶地伸手去拉漁舟。
九嶷飛快地伸手,輕輕地一拉一鬆,“哢嚓”一聲脆響,老嬤嬤的手腕碎了,頓時疼得哇哇大叫。
漁舟伸手沏了一杯茶,慢悠悠地道:“年紀大了,就該好好修身養性,別像喪家之犬一樣見人就咬,小黃芪你說對不對?”
“姑姑說得對。”黃芪微笑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王妃這時候也意識到事態不對了,僅僅是九嶷方才露的那一手就夠掂量的了,隻能按住隱隱跳動的額角,忍氣吞聲地問道。
“逍遙王的嫡傳徒孫,遊學第二十三代掌門人,這個身份能否與王妃平起平坐?”漁舟似笑非笑地道。
“這……這怎麼可能?”肅王妃立刻站了起來,滿臉不可置信。
“上不跪九五之尊,下不拜達官顯宦,三國三十六州七十二郡任逍遙,足跡所至,國士相待”這個規矩她還是懂的,哪還敢安安穩穩地坐著。
“小黃芪千裏尋親成為了可能,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肅王府眼都不眨地賣侄女兒成為了可能,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漁舟冷笑道。
“胡說八道,你……你如何能證明自己就是逍遙王的嫡傳徒孫?”肅王妃色厲內荏地問道。
“別著急,宮裏的聖旨恐怕快到了,您且等一等。”漁舟老神在在地道。
“相府公子風度翩翩,才高八鬥,的確是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肅王府並沒有辱沒芪兒。”肅王妃心中開始慌了。
漁舟撫掌而笑:“王妃唱作俱佳,不去做戲子真是可惜了。不過,您前麵談起木兮公子,有個詞用得極好,那就是不近女色。丞相府長公子不近女色的真正原因,難道王妃真的不知道麽?千帆曾有幸遠遠地見過木兮公子的貼身小廝,就是那個名叫木槿的,長得比女人還標致。”
肅王妃麵色微變,捏緊了手中的錦帕。
“千帆此番奉師命送小黃芪來北俄尋親,本來圖謀的就不是什麼榮華富貴,隻想著她能夠認祖歸宗,有所依靠。沒曾想,你們竟然敢欺負她孤苦無依,把她往火坑裏推,所作所為實在令人不齒。逍遙王後人如此見利忘義,真是令人失望,難怪會改庭換麵變成肅王府。從今往後,小黃芪就跟著我,誰再膽敢打她的主意,休怪我出手無情!”漁舟冷冷地道,手中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小黃芪,我們走!”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縱然你是遊學弟子是否也太狂妄了些!”肅王妃獰笑道,終於卸下了虛假的麵具,“若是你今日走不出肅王府,誰又敢說遊學弟子曾經來過呢?”
“怎麼,王妃還想殺人滅口啊?方才忘了告訴王妃娘娘,我們還有一個夥伴在外麵等著,若我們沒在約定的時辰出現,木兮公子是斷 袖的消息那可就瞞不住了,到時候丞相府會好好跟您算賬的。”漁舟起身,緩步向外走去,漫不經心地道,“還有,你以為肅王府能夠攔住我們三人麽?”
王妃怒極,下令捉拿漁舟三人。
漁舟昂首挺胸,背著雙手慢慢地往外走去,衣袂飄飄,好似閑庭散步。
九嶷抽出軟鞭,黃芪亮出長劍,二人一左一右地護住漁舟,如入無人之境。
王妃怒火攻心,殺心暗起,竟然喪心病狂地調來了弓箭手,下令就地斬殺。
劍拔弩張之際,府外突然響起一陣整齊的馬蹄聲,有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高喊道:“聖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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