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說道(2 / 2)

可惜漁舟並未上鉤,扯著他的袖子,扣著袖邊的花紋低聲問道:“庭芳,嫂子被欺負成這樣,你說會不會是鍾離若瑜在外麵有別人了?”

粉嫩的指甲,白皙的玉手,光滑的肌膚,一切都是如此秀色可餐,宣大人覺得她撓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袖子,而是胸口,若不是在別人家的院子裏,一定會按入懷中好好愛撫一番。

軟玉溫香,嬌柔旖旎,宣大人心不在焉地說道:“看表哥的為人處世,應該不是那種糊塗的人。但是,身為怡紅樓的老板,紅顏知己前仆後繼也說不準。”

“果然,男人一旦有了紅顏知己,紅著紅著就黃了。”漁舟忿忿不平地說道。

背後傳來兩聲重重的咳嗽,鍾若瑜滿臉羞愧地說道:“請妹妹和妹夫到書房說話。”

“若是商量娶新婦的事情,我們就不瞎摻和了。”漁舟冷冷地刺道。

“小舟,沒有的事情,別聽人家道聽途說。”鍾若瑜誠懇地說道,“表哥確實是有事求你,關於我嶽家生意上的事情。”

漁舟這才收了冷嘲熱諷,攜宣竹去書房。

沿途躺著的婆子已經被處理了,偏房丫鬟進進出出,正在搬東西,不遠處有一個背著藥箱的老大夫步履匆忙地趕來。

三人進了書房,在鍾若瑜開口之前,漁舟先講了兩個故事:一個是《揠苗助長》,另一個是《傷仲永》。

鍾若瑜默然良久,最後輕聲歎道:“這是的確是我太疏忽了,年前回府就聽說她染上了風寒,後來又因為嶽家的事情東奔西走,沒想到她竟然病得如此厲。”

“這就是讓她任人欺負的理由麽?”漁舟對於這種說辭自然是極為不滿意,“身為枕邊人,即便是小小的傷風感冒,也不該聽之任之。你本就常年在外,居無定所,她病倒了你都不過問,讓府中人作何感想?她又如何自處?府中下人慣會察言觀色,捧高踩低,你不知道麽?”

“府中有奶奶和各位長輩,我以為……”鍾若瑜小聲地解釋道。

“你以為女人多了,就可以相互體諒了?你以為有長輩在,嫂子就可以什麼事情都不做了?”漁舟恨鐵不成鋼地道,“宮裏為什麼是非多?歸根結底還不是女人太多了?先師的前車之鑒,你還記得麽?”

“哥哥知道錯了。”鍾若瑜垂首道。

“我給嫂子把過脈,鬱結於心,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再這麼折騰下去,熬不了多久,到時候有你後悔的。”漁舟冷哼道。

“請師妹教我。”鍾若瑜低聲懇請道。

任他在外麵混得風生水起、遊刃有餘,男人終究還是疲於應對內宅手段。

“你們府上的情況是比較特殊,但是也逼得太過了。嫂子是生了個女孩,但是女孩怎麼 了?女孩也是血脈傳後人!就算一心要男丁,那不該是找你麽?打個粗俗的比喻,田裏最後長出黃豆還是黃瓜,不是取決於種田的那個人麽?難道還去問那一塊田地要黃豆和黃瓜?這種淺顯易懂的道理,莊稼漢不懂就算了,你一個讀書人怎麼也不懂?長輩時時刻刻拿子息說事,你這個正兒八經的當家人就不能好好與他們說道說道麽?”漁舟冷笑道。

漁舟這個比方實在是太過形象生動,鍾若瑜被駁得啞口無言。

看得津津有味的宣大人怕愛妻口幹舌燥,立刻殷勤地遞了一杯茶過去。

“還請先生教我。”鍾若瑜作揖道。

漁舟垂眸喝茶,視而不見。

鍾若瑜將求救的目光轉向宣大人,宣大人做了個快刀斬亂麻的手勢。

“她們……她們都是忠烈遺孀,又是至親,恐怕是不怎麼妥當。”鍾若瑜遲疑地說道。

“哼!”漁舟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寒聲道,“遺孀?我看她們就是仗著遺孀的身份為所欲為!你見過哪一個遺孀執掌中饋?你見過燕京哪一個遺孀把正兒八經的嫡出小姐逼得鑽狗洞的麽?你又見過哪一個遺孀為了飄渺虛無的彩頭把侄媳婦逼得命懸一線?遺孀就該有遺孀的樣子!”

鍾若瑜無言以對,垂頭喪氣,宛若犯錯的學子。

漁舟頓了頓,放緩語氣說道:“這本來是你們府中的事情,我不該多管閑事。但是,我與嫂子一見如故,也受到了你的諸多幫助,希望你們一家能夠和和美美,這才忍不不住多嘴。你若是心中不喜,或是外頭有人了,那就當我們夫婦沒來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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