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麵的嘔吐的聲音,慕容璟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自己招呼人拿來了藥箱,隨意將手上的傷包紮了一下,就準備離開。
剛才情緒太過激動,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受傷與否,還是得親自去看一下,才能安心。
“王爺,您的手都受傷了,還要去哪兒?”
然而,有人就是不讓他離開,這才剛走兩步,已經換好了衣服的蔣雪柔就出現了,一邊嬌嗔,一邊拉著他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倚夢院。”男人的薄唇輕啟,看不懂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蔣雪柔眼中的不可置信一散而過,剛才都鬧成這樣了,這才過了多大一會,王爺就要去看那個賤人了。
不過,眼裏的恨意被她掩飾得極好,慕容璟跟本就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柔兒,今日辛苦你了,你先歇著吧,本王去去就來。”
蔣雪柔眼裏的陰霾一閃而過,怕是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為了以防萬一,她覺不允許他們這個時候見麵,
“王爺,妾身知道你擔心姐姐,可是現在正在氣頭上,您去了,隻是平白刺激她而已,等姐姐氣消了,平靜下來再去看她也不遲。”
她十分體貼地勸慰著。
慕容璟側頭,看著身邊的女子,連她都能看出自己擔心那個女人了,可是,當事人卻對此一無所感,還用她自己的性命威脅他。
不過柔兒說得也對,大夫說她之所以昏迷,是因為氣急攻心的緣故,沒準見到自己,她的情緒又會激動,想到這兒,他搖搖頭,也罷,還是等過她平靜下來再去看她吧。
“王爺,難道就這樣放過櫻兒嗎?”蔣雪柔不死心地開口。
“嗯?”男人狹長的眸子朝她看了過去,“不這樣放過,還能如何?”
其實,經過剛才這麼一鬧,對於之前的事,他已經不再那麼生氣了,櫻兒畢竟是她的貼身丫鬟,之前要將她杖斃,隻是一氣之下做的決定,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其實她也罪不至死,所以,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聽他如此說,蔣雪柔就知道,要借王爺的手,處理了那個礙眼的丫頭,是不可能的了,隻能微微一笑,“王爺聖明。”
可是,這事真的就這樣過去了嗎,怎麼可能,蔣雪憐不死,懸在她心口的這把刀就一直威脅著自己。
……
宮裏,慕容瑕沐浴後,舒服的張了張雙臂,正準備就寢,一個黑影從窗戶裏閃了進來,她一驚,拿起靠近手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來人……”啊,有刺客……
求救的話還沒有喊出口,就被來人捂住了嘴巴。
“別叫,是我。”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熟悉的聲音,令人安心的味道,她提起的心才放了下來,慢慢地轉過身,就看見了蕭然那張熟悉的臉,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過去,沒錯,就是蕭然,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了。”蕭然的耳根子紅了紅。
他的話音剛落,慕容瑕的眼睛就亮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說這樣的話呢,這句想你,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真不是一般的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