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掀開被子看到這個男人身體的時候,曉曉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具僵屍,她看到這個人已經骨瘦如柴,身上隻穿一條短褲,瘦瘦的兩條小腿就像兩隻麻杆,上身沒有穿衣服,和肚臍眼一條平線的腰上有一個成人鞋底大小的瘡,說不上他們請來的醫生給他上過什麼藥,創口處已經變成了赤橙黃綠青藍紫,看到這種顏色讓曉曉忽然想到她在前世讀研究生時教授提到的一個處方。
那堂課上教授說:"世上有很多處方人們還不能一一破解,但是很多處方都是在沒有破解的情況下一直被人們使用,這是人類親曆的智慧和結晶,我們目前雖然不能破解它,但是我們一定要傳承這種醫術,並且讓它發揚光大,舉一個列子!有一種皮膚病叫蛇盤瘡,這種病非常難治,中西醫曾經使用過很多方法都不奏效,可是使用了嶺南苗人的五毒散卻很快痊愈了,後來人們隻知道這是以毒攻毒的辦法,卻沒有人說出其真正原理。我們隻能說這五種毒素超過了蛇盤瘡的毒素,所以才被強毒給化解"。
曉曉今天就想使用這個處方,但是她必須要和張家人說清楚,不然一旦出現問題她還真的沒有辦法跟人家交代。
曉曉說:"這種病我到是見過,而且處方也有一個,就是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怕出現異常反應,如果出現什麼後果你們都認可,那我就權且一試,如果你們自己怕出現接受不了的情況,采取保守治療的話,我就給他開一付藥,你們給他吃吃,我估計作用不大,因為他的病本來就治晚了。我怕保守治療會耽誤病情,這種事情隻有你們自己商量好了我才能采取措施"。
張掌櫃還沒有說什麼,躺在床上的病人開口說話了,他說:"兒子!不能在猶豫了,我們本來就是死馬當活馬醫,這個罪我實在受不了啦!如果我不幸死去,那是我的福分,我總算解脫了。你們就按大夫的辦法給我醫治吧!"
張掌櫃看著父親這麼堅決,他馬上做出了決定,他說:"神醫!就按你的辦法治吧!出現什麼問題都由我們自己承擔責任,一旦治好了我父親的病,我們家世世代代都會供奉您!"
曉曉聽他這麼說,也沒有矯情,讓他拿筆來,她要開藥方備藥。
當筆墨紙硯拿到她麵前的時候,曉曉還是覺得不太適應,因為她那個時代的人已經不大用毛筆,但是她必須入鄉隨俗,拿起毛筆開始寫處方:"青蛇、蜈蚣、蠍子、壁虎、蟾蜍、海蠣子、貝母……"她一口氣開完處方,交給張掌櫃馬上去買。
曉曉的處方驚動了鎮上的所有藥房,這些藥房平時雖然不去看病,但是各種藥的藥性他們還是知道的,這是一個五毒藥方,沒有點金剛鑽的人誰也不敢拿人命去試試,再說人家到底怎樣使用他們並不了解。所以當張掌櫃拿著買好的藥回來的時候,他身後跟過來很多人,這些人都是平時出診的大夫,他們前來就是想看看這位神醫是如何處理這種疑難雜症的。
曉曉並不想保護什麼知識產權,因為這個年代還沒有人懂得這些,她想如果自己的醫術真能救治病人是她最願意看到的,可是這些學究們卻不是這麼認為,他們自己隻是守在院子內,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這種禮貌和自尊還是很受人尊敬的。
曉曉用陰陽瓦把幾種藥研碎,按處方計量配好藥,用黃酒把藥合勻,然後從包裏取出一根三棱針,把病人身體擺放成側身,讓張掌櫃抓住他父親的手,她在酒精燈上烤一下三棱針,在酒精棉擦過的腰椎上,找準陽關穴位使勁把三棱針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