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山路上,一名十餘歲的道童牽著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綁著一位穿著紅色紗裙的傾城少女
羊腸小道難走,臉色慘白的少女神色恍惚,腳步踉蹌不穩,一個踩空,“啊……”
身體在崎嶇的山路滾落,重重撞在石頭上,臉上劃出好幾道傷口,頓時鮮血如流劇痛讓楚昕站不起身,道童左手牽繩,右手拿著一根趕屍鞭,惡狠狠道:“起來!”僵屍是極其狡猾的邪物,她肯定又在想著殺人的陰謀
身體被綁,楚昕壓根站不起來,怒火中燒的她幹脆躺在地上裝死,誰知翻身做主人的道童想到女魔頭往昔的惡貫滿盈,縱然她現在看起來生死不如,他卻沒有一絲憐憫之心,趕屍鞭重重打在楚昕身上
趕屍鞭,趕屍用的鞭子,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僵屍僵屍本是沒有痛覺的邪物,可是施了道家法術的鞭子卻能讓僵屍感受到剝皮抽筋的極刑,更何況是開了七竅的楚昕一鞭子下來,打得的她頓時呼吸不過來,連痛喊聲都叫不出來,重重的力道似鋒利的刀子割開自己的血肉,將自己的心肝脾肺攪爛……
“起來,爛僵屍”道童揚起趕屍鞭使出渾身的力氣不斷鞭打著楚昕,“別裝死!你傷我道門五百餘人,讓你死一萬次都不過分爛僵屍,爛僵屍,打死你打死你!!!”
鞭子打在楚昕背上,頓時衣衫被抽裂,雪白的背部留下一道道焦黑的凹痕,冒出燒焦發臭的味道
“啊……”裝死不成,楚昕拚命掙紮,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她跪在地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此時她一身傷痕累累,滿臉鮮血,卻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走!”趕著她在前麵走,道童忍著滿腔的憤怒罵道:“再使詭計看我不抽死你,爛東西!”
楚昕意識模糊的往前走,鞋子在掙紮的時候掉了,鋒利的小碎石紮在腳步,腳掌被紮爛,血腳印沿著山路蔓延,讓人觸目驚心
活了三百年,楚昕從來沒有如此挫敗跟頹廢,她竟然敗給了一個臭道士,還害得靈力被封印了,現在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道童都敢對她施於極刑,她發誓要將天下所有的道士碎屍萬段這些個賤東西,都給她等著!
不行,她不能坐於待斃,一旦下了山那群道士會活活將她碎屍萬段,根本就拖不到爹派僵屍來救她
楚昕越走越慢,她感覺到道童在不斷靠近,用盡最後的力氣猛地個回來,鋒利的獠牙咬向道童的脖子,“吼……”
“啪”道童早有準備,楚昕的獠牙還沒咬到他的脖子,趕屍鞭已狠狠掃到她的臉上,從左臉一下延伸至下巴,打得整個臉都凹下去了
“吼……”楚昕殊死一搏,被束綁的整個身體朝道童撲了過去
就在僵屍的身體在撞向道童的時候,隻見道童身發上出一陣耀眼的光芒,楚昕的身體被彈了出去,“啊……”
道童衝過去,拿著趕屍鞭對著楚昕又是好一頓毒打,打得她皮開肉綻,直到奄奄一息才住手,“好你個爛僵屍,若不是祖師爺早料到你會用偷襲的卑鄙手段,我今日就被你咬死了”幸好祖師爺給了他護身符,爛僵屍太壞了
莊逾逾臣,擦他個擦擦的!雖讓他有落到自己手上的一天,她要刨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墳,割他的肉喂狗!
一路被道童虐待,回到茅山道觀時已是傍晚,一隻傾國傾城的僵屍愣生生被折磨的血肉模糊,殘忍的讓道觀數百道士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大膽的道士拿著刀劍衝了過去,嚷著要殺死楚昕
“各位”重傷的玉虛子忙製阻道:“祖師爺有令,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千萬不要衝動我相信祖師爺自會有處理的方法,還請各位回大殿等待,祖師爺已經在給大夥治屍毒了,一會便輪到大家了”
莊逾臣比道童先行一步下山,已給被魃傷到的道士解屍毒,見楚昕被打得麵目全非,他冷血的連眼皮都未眨一下,直接命令道:“拉出去到大門口吊著”
沒有將楚昕打的魂飛魄散,天下道士心有不甘,但畢竟莊逾臣是天師道的老祖宗,他說的話沒有人敢反駁,忍著滿腔的怨氣回到大殿
楚昕綁著雙手被吊在茅山道觀的大門口,白天被烈日烤曬,驕陽灼在身上燒出一片片焦黑,冒出的青煙不斷,奄奄一息的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身上僅存的破爛衣服全被灼傷的一幹二淨,身體似一具被燒焦的屍體,發出一股濃濃的惡臭之味
莊逾臣沒有殺楚昕,別派的道士們腹誹他是怕屍王的報複而不敢動手,雖然麵子上沒有說什麼,但心裏多少都有些非議,可看到楚昕高高吊在道觀門口慘不忍睹的模樣時,他們當即不敢再看第二眼
祖師爺的冷血無情,三百多年來在江湖上如雷貫耳,光是聽到他的名號,妖魔鬼怪都會嚇的尿褲子他是個劊子手,但凡被落在他手上的妖怪,除了魂飛魄散之外,沒有第二個下場他可是連自己師傅的親生女兒、同門師姐,都敢親手殺死的人
眾所周知,僵屍怕光,陽光是能致命的,可是莊逾臣偏偏將楚昕吊在陽光之下曝曬,這種酷刑比活活被打的魂飛魄散更殘忍
這等殘忍之事,若是被護短的屍王得知了,隻怕會生生滅了人間?
“玉虛師兄”泰山道人悄然將玉虛子拉到一旁低聲道:“最近有不少道士跟驅魔人都來找我打探,說女魔頭這事祖師爺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這……”玉虛子堪是為難,“祖師爺自從替大夥治好屍毒以後,在房間靜休再也沒出來過,我也不敢問”
“師兄,他可是你們茅山派的祖師爺,你有何不敢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