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男子驚訝不已,“一個無關緊要的乞丐,我們不能誤了大事,走”
“你先走”少女揮鞭卷住許子謙昏厥的身體,躍上房頂消失在視野中
“少主”男子忙運起輕功追了上去,卻沒了少女的蹤影
少女來到河邊,將許子謙扔在草地上,她坐在地上打量著血人
她坐等了好一會,卻仍未見許子謙醒來,不覺有些惱怒,於是踹了他一腳
“啊……”一團黑色的影子,從許子謙身上強開,黑色的長高帽滾到一邊
“黑兄,怎麼了?”一旁的白麵鬼見黑無常被一個少女從許子謙身上踹開,當即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怪事,我勾不了他的魂”黑無常撿起自己的帽子,有些訝然的打量著少女,“她明明隻是個普通的人類,竟然可以打中我……”
白無常棘手道:“她身上煞氣重,非一般鬼神可以近身,可沒想到她居然阻止我們勾許子謙的魂魄許子謙陽壽已盡,如果勾不了他的魂,我們如何向閻王交差?”
“我們回去再從長計議”少女輕輕一腳,竟然踢掉他半條鬼命,此人絕非池中之物,身為凡人必有隱情
“唔……”魂魄重新回到許子謙身上,他痛苦的睜開眼睛,傳入耳朵的是潺潺流水聲,渾身如車碾般難受,卻覺得有道淩厲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許子謙掙紮著坐了起來,下意識查看自己手中的金子,見金子仍在自己手中,不覺鬆了口氣
陌生的打量著四周,見冷顏少女盯著自己,他露出一絲笑容,“謝謝你救了我”
少女命令道:“把臉洗幹淨”
許子謙不解,但想著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於是爬到河邊洗幹淨自己的臉,感激的望著少女,“不知恩人叫什麼名字?”
少女望著許子謙的臉,隻覺得陌生而又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心底湧出一股莫名的感覺,少女轉身離開河邊,瘸腿的許子謙跌跌撞撞追了上去,“姐姐,你叫什麼名字?今日的救命之恩,我沒齒難忘”
少女停下腳步,半晌才道:“為了一塊金子,連命都不要了,值得嗎?”
許子謙苦澀道:“金子可以救我娘的命”
少女低頭,脫下自己的鳳血手鐲,掏出一瓶藥轉身扔給他,“傅瀾賞給你的”
許子謙彎腰去撿掉在草地上的手鐲,隻覺得此物貴重,連忙抬頭道:“謝謝傅姐姐的好意,隻是太貴重……”
河邊空蕩蕩一片,沒有少女的影子
許子謙珍惜的握住手鐲,可一想到嗜賭如命的爹,他猶豫半晌在河邊挖了個坑將鳳血手鐲藏了起來,想著將來若是有緣再還給她
入夜,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然潛進閻王殿,越過重重機關翻出生死簿,機警的目光打量著四周,手快速地翻查著生死簿
半晌之後,目光停留在許子謙的字樣上,頓時震愕住了,伸手就要將生死簿給撕了……
“豈有此理!”閻王發怒中的聲音傳來,腳步匆匆朝閻羅殿走來
黑影匆匆將生死簿放回原處,縮到屏風後躲了起來,將氣息隱蔽的悄然無蹤
閻王疾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黑白無常,生怒的他忍不住罵道:“廢物,連勾個魂都搞不定,幹什麼吃的!”
“大人,我們本來能勾到許子謙的魂魄,但是那個女子實在是太厲害了”
“夠了,我查查她是什麼來曆”閻王取出生死簿,逐頁翻看,良久才翻到傅瀾的前世今生,當即臉色慘白,“偶滴個乖乖,居然是她,難怪你們靠近不了她半分”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早知許子謙會遇上她,當初就不該接受屍界的威脅如果勾不了許子謙的魂魄,便是亂了生死輪回,此事若是被天界知道了,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時刻盯緊著許子謙,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勾了他的魂”
閻王放話,黑白無常領命而去
黑影悄然無息的返回人間,冒雨站在到茅草屋前屋裏傳出濃濃的藥味,暈暗的煤油燈忽明忽暗
“娘,藥我熬好了,你喝幾口”
聽著屋裏熟悉的聲音,繡兒懸在半空中的心總算懸了下來她雙手起訣在茅草屋外麵布了結界,阻擋黑白無常進入
命,原來是可以改的,隻是給三哥改命的人,並非是她而已
生死簿上寫著三哥今日午時凍死在集市,而許順三天後因喝醉毆妻,許氏在反抗中失手用剪刀將丈夫刺死,失子的她懸梁自盡
可是,三哥並沒有死,而改變他命運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