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意”傅瀾冷哼一聲,“念在你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今日我饒你一死,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他在你心目中,有那麼重要嗎?”副教主掙紮著站了起來,“為什麼?這些年來,我連心都掏出來給你了,現在就因為一個臭和尚,你要殺我?”
傅瀾冷冷道:“你再不走,小心我改變主意”
副教身捂著胸口,踉蹌著離去
傅瀾撿起地上的劍,一個用勁,劍飛向副教主,直直自後背插入胸膛
副教主轉身,朝著傅瀾露出一絲笑容,身體直直倒了下去
傅瀾走向前,望著死不瞑目的副教主,冷冷的絕色容顏沒有一絲感情,“背叛我的下場,除了死沒有第二條出路!”
許子謙日夜兼程,趕了三天的路路上無論是平頭百姓,江胡黑白兩道,或是山野匹夫都在議論拜月教,拜月教教主嗜殺成性,妄圖獨霸武林,不斷殘害武林人士……
“你聽說了沒,拜月教教主新養了一個男寵,據說是從少林寺逃出來的和尚,被抓到山上伺候女魔頭了”
“以前她就抓過很多男人上山,後來那些男人都死了,聽說她在練什麼邪功,專吸男人精元肯定是男人玩多了,現在對和尚感興趣”
許子謙低著個頭,買了幾個饅頭匆匆離開茶棚繼續趕路風雨兼程,讓他憔悴了很多,他幾乎不敢睡覺,每次一合眼便是噩夢不斷,夢中模糊的容顏逐漸清晰,墜海的女子竟有著跟傅瀾一模一樣的容貌
高處不勝寒,傅瀾與整個武林為敵,惡行昭彰的她遲早有會下場,可是他真的不想看到她有那麼一天
胸口刺痛不已,許子謙子雙手合十,口聲念著經文,“願佛祖保佑她一生平安,我願為她折壽”
去湖北途經家鄉,許子謙繞了點路程去父母墳前上香自十年前被魔教屠村之後,村子荒涼沒落,成了遠近聞名的鬼村,白天濃霧不散,晚間各種淒厲的叫聲不斷,讓生人不敢靠近
許子謙心中有愧,他在村子做了三天三夜的亡靈超度,離去之前去了小河邊
十年時間,河道移位改道,他花了大半天才找到當年埋鳳血手鐲的地方在泥土的侵蝕之下,鳳血手鐲染了一層獨特的歲月滄桑,散發著奇特的光芒
許子謙將鳳血手鐲握在胸口,久違的溫暖湧上心田,帶著無法言喻的刺痛,傅瀾的容顏浮現在腦海
“傅瀾”許子謙低聲喃喃自語,“你是否真的愛過我,還是因為易筋經?”
“你說呢?”冷冷的聲音,自許子謙身後響起,一身青衣的傅瀾,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
許子謙愕然,半晌才轉身望著冷漠的傅瀾,心口痛的呼吸不過來,“你已經得到易筋經了,為何還不肯放過我?”
傅瀾伸手將易筋經自他衣袖掏了出來,揮向天空一掌震碎,纖細的手捏住許子謙的下巴,“易筋經我要,你的人我也要!”
許子謙別開臉,“易經筋我已經記在心裏了,除非你殺了我,否則它會永遠流傳在這世界”
“許子謙,你以為自己是誰?”傅瀾冷哼一聲,“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麼要逃走?”
“我不想留在魔鬼身邊,更何況你對我好,是為了易筋經現在易筋經已經在你手上,就別再演戲了?”
“演戲?”傅瀾直直望著許子謙,“我跟你提成親的事,是在得到易筋經之後,你認為這也是演戲嗎?”
許子謙眼神空洞,“我是喜歡你,卻沒有辦法跟魔鬼生活在一起”
傅瀾一巴掌打了過去,“你以為自己仍是那個假清高的和尚嗎?那天晚上你已經跟我墮落地獄了你破了色戒,還不止一次,你忘了有多少次在我身體上得到了極致的歡樂?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哈哈哈,許子謙,太遲了你現在就是給佛祖提鞋,他都不會要你整個少林寺都死光死絕了,你為什麼能夠活下來?你就是奸細,就是出賣少林寺的叛徒……”
“你……你血口噴人”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傅瀾溫柔似水地摸著他發光發亮的腦袋,冷笑著威脅道:“可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便告訴全天下,你是少林寺的叛徒,到時所有的人都會唾棄你、鄙視你,整個武林人士都會追殺你”
“為什麼?”許子謙失落望著傅瀾,“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傅瀾笑,“我說過,易筋經我要,你的人我也要我活在地獄裏,你隻能陪我活在地獄裏,永遠都別想見到陽光,得到救贖”
“我不會回去的”
“你若不回去,我便殺了你”
“我已經死過不止一次了,豈會受你威脅”
傅瀾笑,媚眼如絲,“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我便將腹中的胎兒殺了”
許子謙愕然,“你……你懷孕了”
傅瀾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平坦的腹部,“自從跟你了,我便沒碰過別的男人,孩子你的你跟我回去,我將孩子生下來,一家人好好生活在一起”
許子謙低頭望著傅瀾的腹部,良久之後重重歎了口氣,將她擁入懷中,“你離開拜月教,別再殺人了我們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我會照顧你跟孩子一輩子的”
眼色一斂,傅瀾揚手劈暈許子謙,惱怒的望著倒地上的他,“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子謙被帶回山上軟禁了起來,成了任人擺布的傀儡,絕食的他坐在床上靜靜的打坐,不屑跟傅瀾說一句話
傅瀾身邊多了許多各色各樣的男人,她當著許子謙的麵跟他們摟摟抱抱笑語連天,可許子謙卻沒有任過任何一句話,每天隻是打坐念經惱怒的傅瀾直接一手一個,當著他的麵將那些男人全殺了,殿內血流成河
“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跟我說話?”傅瀾殺氣騰騰的掰開許子謙眼睛,威脅道:“你若再絕食,我就將孩子打掉”
許子謙緊閉雙唇,不再說話
傅瀾自身後抱住他,臉頰貼著他的後背,“子謙,我跟你說過不喜歡閑雲野鶴的生活,隻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你若喜歡當和尚,我給你開間寺廟,你白天念經,晚上回來陪我你要是想當皇帝,我可以為你去爭天下你跟我說說話,我害怕……我怕黑我怕沒有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