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臉上慌張的表情,他心裏十分得意,林以南,你真的以為就憑你,能把我關在門外嗎?
“徐瑾,你耳朵聾了嗎?你沒有聽到我在問你,你為什麼坐在這裏嗎?”林以南見他麵不改色的坐在那裏,擺出一副主人的模樣,盛氣淩人的盯著她。
“我為什麼坐在這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林以南,你真是人小鬼大呀,什麼花花腸子都有,先前我們明明說好了晚上在一起,你卻臨時采用卑鄙的伎倆把我關在外麵。”徐瑾的表情看不出來是不是在生氣。
“我哪有采用卑鄙的伎倆,是你自己太笨了,我隻是跟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怎麼進來的?”林以南比較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她急忙跑到窗戶旁邊,往下一看,這麼高的樓層,他顯然不會是爬樓上來的,難道他會撬鎖?
“行了,你趕緊把你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毛病改掉吧!女人的好奇心不能太強,小心把自己的給搭進去,知道麼?我先去洗澡了,今天算是把我折磨的夠嗆,你先去睡覺吧,不過,不許睡著,我很快就來了。”
徐瑾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走到林以南的跟前,眯著眼睛,掃了她一眼,眼底盡是一絲神秘的氣息。
林以南一轉身,浴室的水聲已經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她氣呼呼的回到了臥室,她也懶得關門了,反正也關不住徐瑾了,也不知道他是學了什麼本事!
徐瑾站在水中,吹起動聽的口哨,心裏得意萬分,要拿下林以南,如同捏死一隻螞蟻,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側身躺在床上發著呆,頭腦一片空白,她現在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實行她的計劃了,心裏亂了分寸,很久沒有和他共處一室了,不知道今晚,我會不會淪陷進去?林以南,你千萬要控製住。
很快,徐瑾用浴巾裹著身體,悄無聲息的走進了臥室,他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在林以南剛感覺到似乎有人在靠近她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是,燈光也滅了,他們頓時處在一片黑暗之中。
她小聲的驚呼了一下,他的雙手卻緊緊的從背後抱住了她,她的脖子能感覺到他粗重的呼吸聲,溫熱的氣體打在她的脖子上,她的心砰砰的狂跳。
“以南,我想這樣安靜的抱著你,感覺很溫暖,很舒服。”在寂靜的黑暗之中,徐瑾忽然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
林以南不知道該怎麼把他的話接過去,最好的方式隻有保持沉默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間,剛好觸碰到她的手。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陪我說說話,好嗎?每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覺得我的心非常孤獨,偌大一個城市,似乎根本沒有一個懂我的人,我的心裏話,找不到一個人訴說,我不知道別人對我究竟是否真誠,以南,你對我是真誠的嗎?”徐瑾說話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感到有種淡淡的悲傷。
林以南的心稍微有點疼的感覺,在這個城市中,像徐瑾這樣的人,往往身份地位越高,他們的心反倒越孤獨,他們很難走進別人的內心,別人也很難走進他們的內心。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林以南的心有點恍惚,她能感覺到來自徐瑾心底的那股悲傷,但是她卻無言以對。
“我就問你,你對我是真誠的嗎?你不像別的女人那樣,靠近我,就是為了從我這裏得到她們想要的物質,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得到什麼,但我相信你,你對我是真誠的,以南,希望我沒有看錯。”徐瑾的聲音十分低沉有力。
“你不是一直在懷疑我接近你是另有目的嗎?你不是一直在暗中派人調查我嗎?”林以南幽幽的說著,語氣中帶了一絲埋怨。
她固然知道徐瑾派人在調查她,她大學裏的班主任,他了解以南家裏的真實情況,隻是徐瑾再派人調查她的時候,她的班主任並沒有將實情告訴別人,因為他答應過林以南,他一定會對她的秘密守口如瓶。
“我起初是懷疑你,沒錯,我派人在私下裏調查過你,也沒錯,但是,後來慢慢的變了,我相信你了。”徐瑾說的有點動情。
“那是因為你什麼也沒查出來,徐瑾,其實,人和人都是相互的,你對我真誠,我對你自然會真誠,你對我若是虛情假意,那麼我一定也不會對你有半分真誠。”林以南故意帶著官腔,說出這些高深莫測的話來。
這一下,輪到徐瑾沉默了,他在心裏捫心自問,他對林以南真的做到了百分百的真誠嗎?當然沒有,至少他對她的心意,他還藏在心裏,沒有表露半分,至少他的心裏還有點擔憂,她的身份畢竟來曆不明,他不得不小心為上。
林以南禁不住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她輕蔑的說道:“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對我也不是真誠的吧?”
沉默,依然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