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動,我驚醒,淚已濕了枕巾。
睜開眼,聽著外麵的雷聲,我將腦袋埋在雙腿間哽咽了起來。
兩年來,每當大雨傾盆,雷聲轟動之夜,我都會做這個夢,無休無止。
“你沒事吧?”男人沉悶的聲音響起。
我抬眸,隻見床邊站了一個人,我驚了一身冷汗。
“啪!”台燈被打開。
我看清,是陸祁易。
心裏鬆了口氣,“你怎麼在這?”剛才哭過,聲音有些沙啞。
台燈昏暗,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聲音沉悶,“聽到你在哭,就過來看看。”
我抬眸,扯出一抹笑,“剛才做夢了,被嚇到。”
他淡淡哦了一聲,隨後道,“早點休息。”
看著他朝外走去,我連忙伸手拉住他。
他回頭,“怎麼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咽了咽唾沫,仰頭看他道,“可不可以陪我說說話!”
第八章:其實他也不是那麼冷
擔心他拒絕,我解釋道,“我剛才做了噩夢,有些害怕。”
他挺拔的身子站在床邊,因為看不清他的目光,一切都顯得更加忐忑。
我以為他是生氣了,微微鬆開了他的手。
“夢見什麼了?”他既然破天荒的問了出來。
我愣住猛然抬眸看他,臉上不由的揚起了笑,“一個很可怕的夢,我被烈火圍住,燒得屍骨無存。”
他似乎很好說的坐到我床邊,示意我躺下。
我躺在床上,和他平靜的說著我做的夢,明明是個噩夢,此時我倒是不覺得恐怖了。
大概是有人陪在身邊的原因。
不知道是說了多久,總之,應該很久,陸祁易很少出聲,大多時候都沉默的聽著。
後來我慢慢的睡了過去,之後感覺有人給我蓋被子,在後來,我就沒了印象。
早上醒來的時候有些晚了,好在是周末,不用上班。
出了臥室,見客廳裏沒人,聽到陽台上傳來聲音,我回頭看去,是陸祁易在打電話。
陽台上的風拂過,帶著溫柔的溫度。
周圍太安靜,以至於我能很清楚他打電話的內容,好像是和蘇媽媽打電話。
他的語調很冷,似乎和蘇媽媽有爭吵。
隔了一會,他掛了電話,大概是感受到我在看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將手機丟在沙發上。
坐到沙發上拿起茶具上的財經雜誌翻看了起來。
“昨天晚上,你睡得好麼?”
我有些試探的開口,昨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但幾乎能想到,他昨天晚上似乎睡得不好。
他沒有抬眸看我,目光落在雜誌上,淡然道,“很好!”
知道他心情不好,我也不敢多說。
門鈴響了起來,我跑去開門。
歐陽玨提著一個袋子,見到我大大的朝我展現了一個笑容,“嗨,暖暖,那麼久不見我,有沒有想我?”
我推開一條道,讓他進來,笑著開口道,“想你做什麼?又不能吃。”
歐陽玨進了別墅,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看著陸祁易道,“祁易,怎麼辦?你妹妹想要吃我?我要不要同意?”
我無語,這人腦子裏都裝得是什麼東西,怎麼說話老是不走正經路?
陸祁易給了他一記冷眼,“來做什麼?”
歐陽玨坐到他身邊,笑嘻嘻道,“出差那麼多天,自然是想我們家暖暖了,過來瞧瞧她。”
陸祁易將身子挪了挪,和歐陽玨拉開了距離,擰了擰眉頭,“你們家暖暖?”
不知怎麼得,我倒是覺得陸祁易著話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