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人的視線都轉向陸祁易的時候,他才緩緩地放下翹著的腿,然後雙手支著下巴,“怎麼都不說話了。”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所有的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沒有人敢做出頭鳥,於是一個個都避開視線。
“既然你們不說的話,那我就說了。”陸祁易突然視線投向我,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視線注視得渾身不自在,然後許久,陸祁易問我,“不需要解釋一下麼?”
解釋?要我怎麼解釋。
我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那個中年男人一眼,後來我才知道。這個中年男人是牧雲集團的第二大股東——李雲鶴。
李雲鶴用粗糙的手理了理禿頂的額頭前飄著的幾縷頭發,小心翼翼地的攏到一邊,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看我做什麼,沒聽到總裁問你問題嗎?你是耳朵聾了還是怎麼樣?”
我將視線收回來,又看向陸祁易。心裏在揣摩著陸祁易的心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才會在這個時候讓我當著所有的人的麵解釋這件事。
沉默了許久,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解釋道,“單子不是我做的。”
“可是這上麵的簽字是你的,白紙黑字,還有什麼說的。”李雲鶴見縫插針地反駁說道,他拿著一塊手帕擦著汗水。
陸祁易漫不經心地看了李雲鶴一眼,他就閉嘴不言了。但是還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我不以為然,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看到這張豬臉,我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當然我的表情還是淡然如水,我又解釋道,“我說過了,簽名是我的名字,字跡也是我的,但單子不是我的。”
“你執意說單子不是你的,有什麼證據。”另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男人突然發難對我說道。
我明顯看到剛才李雲鶴用腳碰了那個年輕男人一下,無奈地想著,原來還是有同夥的,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像李雲鶴這樣的大股東在公司董事會裏自然是有自己的小利益團夥,至於陸祁易對於這種格局是什麼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我要解決的還是眼下的事情,這件事情迫在眉睫,我舒緩了一下情緒,然後不急不緩地說道,“如果要證據的話,必須給我一點時間,我不看瞬間憑空捏造證據,不是嗎?王先生。”
那人被我說的無言以對,於是隻要閉嘴不言。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知道我現在如果再不為自己辯解的話,那麼就會失去最好的時機。於是我淡然一笑說道,“隻要有足夠的時間,我會證明我是清白的。”
我說出這句話之後,所有的人還是鴉雀無聲。既然沒有人反對的話,也算是不錯的局麵。那個李雲鶴看了一下周圍,也沒有再說話。
現在隻要要看陸祁易的態度是怎麼樣的,於是所有的人就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陸祁易的方向。
“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給各位一個交代。”我是毫不怯場,臉上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的表情。
此話一出,會議室又掀起一陣議論聲。
“明明自己做錯了事情還狡辯。”
李雲鶴聽著周圍的人的議論臉上浮現出狡詐的笑容,可是他很快就笑不下去了。
陸祁易麵若冰霜,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語氣冷峻地對我說道,“好,給你三天時間。”
李雲鶴想要反駁,卻被陸祁易瞪了一眼就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