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就像瘋了一樣,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被看得甚至有些脊背發涼,不寒而栗。但是她這樣的虛偽的嚎叫是不會讓我退縮的,我也目不轉睛地看著舒欣。
“蘇暖,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舒欣如同潑婦一樣破口大罵,“我倒要看看你還會耍什麼陰險的手段,還會捏造什麼樣的偽證還汙蔑我們。陸總,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我也是您的員工,您卻一直偏袒著蘇暖。”
“我偏袒蘇暖嗎?”陸祁易的聲音如晴空霹靂一聲響,所有的人都啞口無言,會場安靜異常,似乎一陣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清。他說話字字清晰,直指要害,“如果我袒護蘇暖的話,我不會同意什麼三天的時間,幾乎將她逼向絕境。同樣,這次董事會也不會舉行,如果不是你自作孽,怎麼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舒欣被說得愣在當場,她的眼淚不停地流著,可是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沒有表現出對他的同情。
“陸總,也給舒秘書長一次機會吧。”在所有的人都人人自危的時候,我心平氣和地對陸祁易說道。
陸祁易隻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對哭成淚人的舒欣說道,“別再說我偏袒誰,要不是蘇暖為你說話,我早就把你處理了,但是我在這裏先不處理你,同樣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可以用這段時間證明自己的清白。”
董事會的參會人員甚至出現了應援我的聲音,“蘇暖真是心胸寬廣,對待別人有如此善心實屬難得。”
其他人也紛紛同意這個人的觀點,而這個人雖然對陸祁易也是鞍前馬後,是一個馬屁精。平日裏其他的人對他都是不屑一顧的,此時也覺得這個人說的很有道理。
我也知道這個人說的話並不一定出自真心,但是此時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會議到此就已經暫時結束了。
在所有的人,包括極不情願離開的舒欣也離開之後。
“蘇暖,我們該回去了。”陸祁易站起身來,俯身看著我對我說道,“這次我是念及你的感受,到最後再走。”
我已經預料到了,果不其然,陸祁易再次將我抱起,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會不會很重,其實我自己走也是可以的。”
陸祁易非但沒有安慰我,甚至一臉不屑地說道,“也不知道你整天的飯都吃到哪裏去了,怎麼這麼輕,你這樣的我抱兩個都綽綽有餘。”
這個人果然是講不通打理的,於是我隻好乖乖地任由陸祁易抱著,我們搭乘VIP電梯到一樓,又走了陸祁易的專用通道來到後門,一路上沒有引起任何的人的注意。
“既然有這麼隱蔽的通道為什麼一開始不走這邊。”我不由地對陸祁易抱怨道,如果一開始就這樣的話,就不會引起軒然大波。
而且那樣被別人注視著,自然是會覺得害羞的。當然這句話我沒有說出口,如果我說我害羞還不知道陸祁易會怎樣嘲笑我。
“這就叫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次也算是我幫了你,你對恩人就是這樣報答的嗎?”陸祁易瞪了我一眼說道。
其實我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猜測到陸祁易的用意,他就是要引起所有的人的注意,讓別人看到他的態度和立場。否則今天的董事會也不會一開場就有人倒戈,形勢也不會對我如此有利。
陸祁易將我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副駕駛座上,我不敢直視陸祁易的眼睛,將目光移向車窗外,小聲地說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