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乘坐出租車趕往機場的路上,我給陸祁易打了一個電話,“陸總,我今天要去機場接機,所以需要請一天的假。”我語氣平淡的說道。
而陸祁易似乎也知道這件事情,於是隻是冷漠地說了一句,“好。”
“謝謝陸總。”其實這句話是我故意說的,目的就是為了與陸祁易劃清界限。
我不能再讓踏足我的世界,更不能任由他在我的世界裏進進出出,擾亂我的心。從此我們各不相幹,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也許我們會成為熟悉的陌生人,但是這對於我們來說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出租車在高速公路上急速行駛,車窗外的景色迅速後移。
我覺得我的人生就像急速行駛證的車輛,隻顧風雨兼程,卻遺落了路邊的風景。
當我抵達機場的時候,距離航班降落還有兩個小時之久。我之所以會這麼早來,一則是因為我們無處可去,其次是因為我又不想在宋哲家裏看著我最厭惡的人,還要勉強自己微笑麵對。這對誰來說都是一件殘酷的事情,即使是已經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而且對於人世間的各種事情已經麻木的我。
我坐在國際出口的座椅上,看著機場來來往往的人。
形形色色的人從我眼前經過,有人在團聚,有人在分離。有人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又有人在偷偷的哭泣。有人一臉茫然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有人喜形於色。
一時間我也感到茫然無從,也許我也是一個漂零在這個世界上的一葉扁舟,找不到了歸途。隻是如果我不將這件事情進行下去的話,那宋哲所犯下的罪惡,又該由誰來重置?在大火中死去的無辜的孩子,也會怨恨我吧?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竟然是陸祁易,“蘇暖,你現在到機場了嗎?”
“嗯,因為閑著沒事,我就早來了。”我疑惑的問道,“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原本有事情忙所以打算不去接機了。”陸祁易接著又說道,“但是因為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所以想和你一起去。即使是偽裝,我們有義務不讓長輩擔心,不是嗎?”
我一瞬間明白了陸祁易的意思,雖然長時間以來我對陸祁易行徑,一注都覺得無法理解,尤其是他忽冷忽熱,忽遠忽近的態度,更是讓我心神不寧,琢磨不透。
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認他現在說的話有幾分道理,更何況蘇媽媽對我本來就有恩情,而且又是長輩。
於是我說道,“今天我會時間回你的別墅,我搬進宋哲家裏同居的時候,我不想讓媽媽擔心。雖然這也算是謊言,但卻是善意的,我想你應該會配合我吧,至少不會拆穿。”
“我知道。”陸祁易人情冷漠的說了一句,然後我就聽到了掛斷的聲音,甚至沒有說再見。
原來我與陸祁易已經疏遠到如此的地步,可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挽回的,想要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又何嚐不是一件難事。
我閑來無聊,繼續觀察著來往的人群。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而我並不討厭這樣的時光。時間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一切的煩惱也將拋諸腦後。“
暖暖。”突然一個熟悉的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媽媽。”我抬起頭來正好看到一雙溫柔的眼睛,她神情激動的凝視著我,然後伸開了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