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涯已經看清楚了那個男子,他光頭惡相,所謂的凶神惡煞,應當便是他的模樣。即便他不會法術,隻需半夜走在大街之上,便能將小孩子、大姑娘嚇的半死。
而他此時將內法灌於畫筆之中,憑空畫出一個個圓圈,他越畫越快,空中的光圈也越來越多,而阿灰看著這些“蛋”卻是連連的後退,仿佛那真的是他的寶寶,一出手便會誤傷到似的。
思涯見狀不好,一聲大喝,手中通天尺急飛而出,在空中化成了一道三色劍虹。雖然不如用劍施展出來的宏大,卻也是威力不小。
那個白衣男子原本要給阿灰致命一擊,突然覺到了思涯的劍虹。於是急退數丈,手中鐵筆一揮,居然憑空畫出一麵盾牌,迎上了劍虹。
“轟”的一聲,三色劍虹居然被震散,思涯身子一震,鐵尺飛回到手上。
“虹光劍法!”那他驚叫一聲,急退十幾丈。原本罩向阿灰的光圈消失,然而阿灰似乎心有餘悸,盤旋在山穀上空,不敢衝上。
思涯擔心阿灰,正要上前查看它受沒受傷。阿灰卻神經質的一聲怒吼,向著思涯揮動了巨翅。
思涯連忙後退,心念一動,阿灰才清醒了起來,況仍然盤旋在空中。
那白衣男子原本以為思涯和翼龍是一波的,此時見翼龍要向思涯出手,便以為他們並不認識,於是抱拳道:“這位少俠,敢問你師從虹光派哪位堂主?”
思涯一愣,看著男子我雖然長的凶惡,卻也是彬彬有禮,於是道:“我是天璿堂的。”
“哦?天璿堂有一正一副,李、丁兩位堂主,敢問尊師是李堂主還是丁副堂主?”男子依然彬彬有禮。
一聽此男子對本派十分熟悉,連副堂主都知道,看來他可能與本派有些交情,剛才隻是和翼龍發生了誤會。
“我師父姓李,敢問閣下是?”思涯反問道。
那人一聽是李玦的徒弟,心道李玦久在西域,看來這個少年並未去過中原,所以對中原之事不甚了解。我且試試他知不知道我的底細。
他想著,突然揮中手中的筆,憑空寫出七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春風不度玉門關。
思涯微微後退,可是對方並不是對自己出手,隻是寫出了七個大字,然後看著思涯。
思涯認識這幾個字,隻是不解其意。
看思涯一臉茫然的樣子,白衣男子笑了,“我也是來自於中原,年長你幾歲,你便叫我春風大哥吧。”
“哦,春風大哥,小弟思涯,西域人士。”思涯下意識的抱拳。
春風暗道果然是西域人,未曾聽說過我“春風不度玉門關”的名號,如此甚好。
“思涯兄弟,剛才我誤闖入這山穀之中,發現了兩枚極其珍貴的翼龍蛋。而生蛋點精的翼龍,都是靈獸。所以這翼龍蛋便是極品。”
“兩枚?不是三枚嗎?”思涯奇道。
春風一聽,尷尬的一笑,心道這個少年原來也是衝著翼龍蛋而來。可氣他剛才突然出手,否則我早已拿此這隻灰翼龍。
春風聽罷一笑,“原來如此。既然咱們是同道中人,不妨聯手製住這兩頭翼龍。奪蛋之後當場分食一枚,然後各自帶走一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