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了一會兒,飛將又繼續道:“我們不知對方製出了飛翼,便在某天晚上,數百名烏蘇國的戰士從天而降,偷襲了我軍。我軍損失慘重,然而李堂主當機立斷。第二夜便帶隊反襲擊,本來想殺敵人個措手不及,卻沒想到對方有高人指點,早在城中布下了陷阱。而李堂主,更是遇到了那位高人,才成了今天的模樣。”
思涯再看看師父,突然想起數月之前,他在西夜國的都城之外,見到了一位灰袍老者與飛將大戰。而那位灰袍老者所施展的法術,便是北山的禦寒術。
“難道是他?”思涯忍不住道。
“是誰?”飛將一驚。
“便是那日在西夜國都城,敗在大將軍環下的灰袍老者。”思涯道。
飛將點點頭,“正是他。”
後麵的自然不用多說了,王公受重傷,敵人突然強大,隻好撤退。而敵人早已準備好了追擊,所以他們才按原來定好的預案,以三百死士加上樹陣,拖住了敵人。
“師父命在旦夕,若非是父親用馭草療傷之術護住了他的心脈,恐怕他此時早已成為一個冰塊了。”念玉道。
“不止如此,大將軍需要不斷的施法,才能保住父親的心脈。而今已有十多天,大將軍恐怕已是內法不濟,傷了元氣。”明昊說著,向飛將深深一揖。
飛將搖了搖頭,“無妨,十幾年前,我便同樣的救治過李堂主,沒想到過去了十多年,又轉了回來。我費些力氣不要緊,要緊的是追兵在後。想來三百死士都已犧牲,敵人很快便要追上來了。”
便在說話間,思涯感覺到床上的寒意突然濃了起來,飛將搖晃著身體,再次施法。然而飛將此次施法已經十分勉強,隻是一會兒,豆大的汗滴便掉了下來。
思涯看不下去了,悄悄走到了飛將的身後,把雙手放到了飛將的身上。
光芒閃動,思涯將自己的內法送了過去。
飛將一陣的感動,卻搖頭道:“思涯,你不必幫忙。你們修為不深,幫不上什麼忙的。”
然而思涯並未停下,他的內法源源不斷的傳入飛將的體內,數量之多,讓飛將、念玉和明昊都歎為觀止。
這哪裏是隻有太白內法的初學者,雖然法力不強,可是源遠流長,比起有五彩境界的內法毫不遜色。
有思涯的幫助,飛將施法好了許多。片刻之後,施法完畢。
當然思涯也消耗不輕,他與飛將一起盤膝打座,恢複內法。
而念玉和明昊則退了出去,指揮車輛緩緩的駛入了那片樹林之內。
對於精通馭木術的皮山國人來說,森林、草地之內,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安營紮寨、建房蓋屋,都以森林作為首選。
一個時辰之後,飛將睜開了眼睛,以他霞彩境界的法力,恢複到五六成法力不需大多的時間。況且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恢複,他要出去看看營地布置的如何,因為烏蘇國、西夜國的聯軍隨時可能趕到。
然而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對麵的思涯也睜開了眼睛。他的臉色紅潤,看上去內法居然恢複到了**成。
飛將大驚,輕搭一下思涯的脈門,發現果然如自己所想。“思涯,雖然不知你用了什麼方法,有如此的天份,但我隻想提醒你一句。”
“請大將軍指教。”思涯抱拳。
“來日你必成大氣,然而法力越高,為人越難。到時你絲毫偏差,便可能造成極大的影響。”
思涯一愣,不太明白飛將說的是什麼意思。飛將笑笑,拍拍思涯的肩頭,轉身出了木車。
思涯一出木車,便被眼前的場麵給驚呆了。
隻是一時辰,外麵居然已經建起了森嚴、整齊的軍營。而且已經飄起了炊煙、聞到了飯香。
皮山國的軍隊果然訓練有素,當然,也跟他們精通馭木術有很大的關係。此時明昊和念玉飛到飛將的身邊,飛將四下看看,頻頻的點頭。
最近這一個月來,這兩個孩子,特別是明昊王子辦事能力展露了出來。對於行軍之法、軍隊的管理,都有獨到的見解。此時由他指揮所紮的軍營,非常完美。
飛將忍不住一陣的誇獎,明昊也十分高興。看到思涯也走了出來,於是明昊擔心道:“我爹他?”
“放心,李堂主很好,你大可放心。”飛將說著,又皺起了眉頭。
“大將軍,你在擔心什麼?”明昊問道。
“雖然我可以穩住王公的心脈,可是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若是敵軍追到,我便分身兩難了。”
眾人一陣的唏噓,明昊歎氣道:“可惜我法力太低,否則便可替大將軍來醫治父親了。”
飛將摸摸他的頭,滿意的笑笑,“王子,你已盡得我馭木術之中療傷術的真傳,才行不久之後,你便會成為高手,甚至超過師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