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王叔的令牌拋下,場中的任何一個烏蘇國人都可能是死士。或許是烏洪身邊的侍衛,或許是攙扶老王叔的仕女,又或者是公主本人。
看到了王族秘令,千刀心中大喜。烏洪既然承認了弑殺王族、捉拿自己之事,隻需老王叔祖一聲令下,便會有死士奮不顧身的衝上,擊殺烏洪。即便他們不是烏洪的對手,自己大可以公主的身份請思涯幫忙。思涯並不算是外人,那是自己將來的夫君。
“王叔祖,烏洪已經承認,還不快將他拿下。”千刀叫道。
老王叔舉了舉手中的令牌,又收了回去。“烏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且說清楚。”
“是。”烏洪突然變的十分的聽話,與之前囂張、霸氣的樣子完全不同。
“公主千刀不守節度,在大王屍骨未寒之時,與外族男子私歡。烏洪看不下去,想要拿下公主勸勉,她卻與那夠賊躲入了王宮密室,幹盡苟且之事。”烏洪說的痛心疾首,仿佛他才是受害者一樣。
對了,他與千刀是指腹為婚,雖然千虎有意解除兩人的婚約,可是始終沒有落實,所以在所有烏蘇國人的心中,他還是將來的駙馬、千刀的未婚夫。
“千刀,可有此事?”老王叔的目光如電。
千刀向來怕這位老王叔祖,被他一看,居然打了一個哆嗦,還下意識的看了看思涯。
老王叔冷哼一聲,心道不用說了,千刀的一個眼神都已說明了一切。
“王叔祖,不是烏洪說的那樣,其實我們……”千刀發現王叔祖被烏洪誤導,便想連忙解釋。
“你不必多說。”老王叔重重的一磕龍頭拐杖,“我且問你,你與這家夥在密室之內,可曾做過男女之事?”
此言一出,烏聰的臉上露出了冷笑。老族長已經被烏洪給誤導,不論公主如何回答,都難免被人懷疑。
貴賓席上的李玦心道不好,思涯不擅長說謊,而公主若是回答不對,便無法收拾了。
千刀一愣,卻搖了搖頭道:“絕沒有此事!”
千刀回答的如此幹脆,倒是讓所有人都微微一驚,就連她自己也是一驚。啥時候自己說話假話都不眨眼了。
對了,自己必須這樣說,否則便落入了烏洪的圈套,父親之死非但無從查起,還很可能被按到思涯哥哥的身上。那樣豈不是自己害了他?
千刀想定,於是咬牙道:“王叔祖,父王在世時對千刀千般的寵愛。當時千刀年歲還小,不懂事,總讓父王生氣。而今千刀已經長大,深知父王對千刀寄與了厚望,千刀也深以為然。父王屍骨未寒,千刀怎能偷偷躲到一邊去盡男女之歡?”
千刀說著,哭了起來。她是烏蘇國第一美女,再加上思涯這些天的滋潤,穿上一襲白衣之後,此時的美麗,早超過了從前。再加上梨花帶雨的這麼一哭,分外的嬌豔。
場中不少年輕的男子早已看呆了,若非是場合不對,早就發出歡呼聲了。
千刀這一哭,讓老王叔心頭也是一軟。她說的沒錯,她是千虎唯一女兒,此時應當守在靈前,怎麼會去做那些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