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便是強大,一定要強大。
思涯想著眼神明淨起來,李玦見思涯想通心中寬慰不少。他原本想指點思涯幾句,可是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今晚不可再強行施法,以調息為上。”李玦說完,才轉身離去了。
看著李玦走遠,思涯自語道:“明日便是能否進入中陣的關鍵一戰,若要取勝,或許要用上馮英雄的戰法了--拚命!”
李玦出門之後,眉頭皺了起來,方才思涯震開自己的那股法力,陌生又熟悉。他的體內為何會有白眉的法力?而且強大到了可以輕易將自己震開的程度。難道真如長老所想,思涯入門的動機另有它算?
夜半時分,打座調息的思涯突然睜開了眼睛。不知為何,他的心神總是無法歸元,難以平定。
天璿堂內已經十分安靜,偶爾有個別房間之內傳出法氣震蕩,那是弟子們在調息座。思涯原本想到仙坑之前吸收天地的精華,可是想到李玦所說的,自己體內法力太亂,此時吸收未必是好事。於是他輕步向外,走出了天璿殿。
天璿殿被一股淡淡的藍光所籠罩,那是一種防禦性的陣法。思涯一愣,這幾日自己深夜出入,雖然偶爾碰到本堂或者別堂的弟子,而這天璿殿之上卻未啟動這種陣法,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思涯不明這陣法的程度,不敢亂試。正是此時,丁偉首徒梁月自後殿走出,看他的氣色顯然是剛剛在仙坑之前打座結束的樣子。
“梁師兄。”思涯微微的點頭。
梁月連忙還個禮,十分的客氣。思涯他們剛來之時,梁月雖知他們法力高強,但並不知他們厲害到何種程度,這幾日擂台比試之後,他們見過了思涯、念玉以及李明昊的所長,自心裏對他們三人佩服了起來。
“思涯師弟,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梁月笑道。
“心緒難定。”思涯看著天璿堂外皎潔的月光道。
梁月一笑,“明日便是決賽,自然會有些緊張。”
思涯不理會梁月的錯會,看著外麵的光罩問道:“梁師兄,今夜為何加了禁製?”
梁月笑了一笑,“每逢月圓之夜,碧雲山之上都會加上禁製,自我入門便是如此,具體是何原因並不知曉。”
月圓之夜?思涯突然想起了前兩日晚間李劍的異狀,暗道這禁製難道與他有關?不對呀,梁月年齡在李劍之上,或許有這禁製之時,李劍才剛剛出生。
梁月見思涯皺眉,於是靠近道:“其實我們曾偷偷問過江公子,但是他也不知原委,隻是猜測我碧雲山仙氣乃是天下至陽,如太陽一般,而月卻是至陰之氣,特別是滿月之時陰氣最盛。我等修煉者在滿月之時行動,恐怕於修為無益。”
顯然這個解釋非常的牽強,思涯並不相信。然而滿月之時陰氣最盛卻讓思涯心頭一動,外公和母親也叮囑過自己少在月光之下外出,當年自己不信,私自外出後卻是昏迷了過去。而自被火靈石煉化身體之後,在月光之下的那種不適便少了許多,再到了碧雲山上,隻是受了幾日這裏仙氣的熏陶,現在月光之下已經絲毫感覺不到不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