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涯看著念玉,身上的玄光慢慢的收了起來。
此時在地麵樹後的秦香咬了咬嘴唇。這個叫念玉的女子果然處處搶自己的風頭,就連這個帶自己出山的思涯,都攝於她的威勢,而唯唯諾諾。想著,心中不知為何犯起了酸。
“我非是侮辱她。而是她為了保護白眉,而立下了重誓。然而白眉卻違背了誓言,你母親隻好履行誓言。在離開了中原,至於她為此事懊惱,又牽怒於你,便與我無關了。”
“你胡說!”思涯怒道:“我外祖在中原被奸人所害,落下了殘疾。他乃是一世英雄,豈是說話不算數之人?”
徐若琪搖搖頭道:“非是他說話不算數,他原來被擊敗之後,已抱著必死之心。隻是驚鴻為保護他才立下了重誓,然而白眉卻未按驚鴻所想行事。”
“我外祖法力高強,中原之人無人是他對手。你們必定是使用奸計才重傷了他老人家。”思涯又道。
徐若琪搖搖頭,她知道自己無法說服思涯,於是又問道:“你今年到底多大?”
“這幹你何事?”思涯道。
“哼,我隻是為了驗證一件事情。”徐若琪隻想弄明白他是否是吳天之子。
思涯依然不開口,念玉此時道:“思涯,你說過你小我兩歲,今年十八歲,可是真話、”
“自然是真話。我從未對你說過假話。”思涯道。
念玉轉身,朝徐若琪點點頭。
看來思涯沒有說謊。“十八歲。”徐若琪心道如此說來,思涯不是吳天之子。若是吳天之子,此時應當是十九歲才對。於她點點頭,開始尋思如何帶著念玉脫身。若是自己,憑借五彩霞衣脫身無礙,隻是念玉在此,還有腳下的秦香,便有些麻煩了。
“徐若琪,既然你已承認對我母親做過無理之事,你便與我一戰。我若戰死,自然無人找你報仇。”思涯看著徐若琪道。
念玉臉色一變,“不可,她……她畢竟是我的母親。”念玉說到最後,聲音細如蚊蠅。
雖然聲小,可是徐若琪卻是心中一暖,眼中垂下了淚來。
“你母親是母親,我母親便不是了嗎?”思涯突然將聲音提高了八度。
念玉一愣,答不上來,隻是依然擋在徐若琪身前道:“無論如何,我不許你傷害於她。我還有許多話未與她講呢。”
此時念玉身後的徐若琪突然道:“念玉,你不必阻攔,便讓他與我一戰。他未必是我的對手,你想問之事,大可去問你爹,他一定會把所有事情告訴於你。”
“不行。”念玉又道:“我既不許思涯傷害你,也不許你傷害思涯。”
此言一出,兩人同時的感動。
思涯此時垂下了手中劍,似乎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道:“念玉,今日便依你之言。隻是來日,我定要找你娘報仇,然後再去找那個大奸人。”
念玉聽思涯說不打了,於是點點頭。
此時突然光芒一閃,得晨三人已將三人半包圍起來。
“思涯放你走,我卻不肯。”得晨道。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我雖然受了傷,你卻未必是我對手。”
得晨看看徐若琪手中金蛇劍,眼珠一轉道:“徐若琪,其實咱們無冤無仇,我此次前來,隻是為見一個故人,你說出他在何處,我便我不再為難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