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廣剛剛寫完,那個被派出去的小夥計便回來了。他手中並沒有飯菜,相反的,臉上還有一個深深的五指印,嘴角淌著血,顯然是被人重扇了巴掌。
掌櫃的一驚,便要拉著小活計繞開小莊主的視線,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讓少莊主看到小活計連個菜都買不回來,還被人揍成了這樣,豈不懷疑掌櫃的經營能力?
可是江文廣早就發現了小夥計,於是問道:“你怎麼了?”
那小夥計哭喪著臉,說話都有些不清楚了,“稟少莊主,酒店之內來了三個蠻不講理的客人。他們三個人卻霸占了整個酒樓。我本要進去,卻被其中一人隔空一揮手,於是臉上便出現了一個五指印,還差點掉了一顆牙。”
掌櫃的剛要發火斥責小活計,江文廣卻擺手道:“無妨無妨,我們隨便吃些什麼就行了。掌櫃的趕緊準備出所有的信鴿,將這些信發出去。”
“是。”掌櫃的連忙招呼那小夥計拿信去發飛鴿傳書。小夥計拿了信,隨便一看,居然停了下來。
“你還不快去,愣了什麼愣?找打呀。”掌櫃的氣道。
那小夥計卻道:“少莊主,掌櫃,這上麵說得南疆的三人,似乎與酒樓之上的三人相象。”
“什麼?”江文廣一下子站了起來,吳劍更是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了那個小夥計。
“可是兩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和一個年輕的姑娘嗎?”吳劍問道。
“正是。”小夥計答應道。
吳劍臉色一變,拔出天殤劍便要衝出去。
“且慢。”江文廣攔住了他道:“此時月已東升,你不要出門。”
吳劍一愣,他自然知道江文廣說是何事。於是一陣的心急,還是收起了劍。
“念玉、葉少俠、曉婷少俠。咱們去看看吧。”江文廣道。
“好。”那三人同時起身。
江文廣還是不放心,轉頭囑咐吳劍道:“無論如何,你都不要出去。否則你若發起狂來,造成無辜百姓的死傷,別說與秦香成親了,便是虹光派可能都無法容你了。”
吳劍明白這事情的重要性。若是自己在此入魔,將來傳出去虹光派居然有妖邪之輩。其它三大門派都知曉此事,可是中原的百姓卻未必想的通。江文廣是為自己好,於是點點頭,坐了下來。
江文廣等四人按小夥計指點的方向奔去,果然遠遠的,便感覺到了一股血氣。
“這便是血劍。”念玉已領教過血劍的厲害,於是道:“那持血劍之人,便是南疆的魔君。我娘未受傷之時,也隻能和他戰成平手,咱們大家要多加小心。”
眾人點點頭,心中一陣的緊張。徐若琪已稱為虹光派第一高手,而魔君與她的法力相當,如今與魔君一戰便可知徐若琪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他們想著已來到了酒樓之外。隻見那間酒樓果然空空蕩蕩,而二樓之上,有人以不熟的中原話吆五喝六的,遠遠看去,整個二樓的桌子都已被打翻在了四周,隻有一張桌子上旁邊坐著三人,兩男一女。其中那女子似乎是喝多了,居然衣襟大開與其中一個男子賭著酒令。
而距那男子不遠之處,地板之上插著一柄血紅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