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遺症?”思涯愣了一下,“師姐身上不時的疼痛,想來應是極疼,否則以她的性格不會輕易的表現出來的。”
甘雅點頭,雖然與念玉接觸時間尚短,但是念玉堅韌決絕的性格,她還是很欣賞的。她的性格,比起思涯有些猶豫的脾氣來說,好太多了。若非是因為同時喜歡上了思涯,或許這個叫念玉的女子,會成為自己的朋友。然而因為思涯,這種事情這輩子都不會發生了。
“她的疼痛感,便是那頑強的,已經與玄武靈氣溶為一體的幽冥邪火之毒。而她的傷疤,雖然不會潰爛到全身,可是那可怕的花紋,則會慢慢的擴散到全身,同時那種疼痛的感覺,也會擴散到全身。”
聽了甘雅的話,思涯先是打了一個冷戰。天呐,原本美麗無比的念玉師姐,難道會變成全身都長著這種可怕花紋的怪物嗎?當然,即便那樣,她仍是一個美女。可此時僅是手臂和後背的疼痛,便讓她痛不欲生,若是全身都時不時的傳來那樣的疼痛之感,她……她能承受的了嗎?
“可有救治的辦法?”思涯問道。
甘雅看了看思涯,靜靜的想了一下,“若是以我的觀點,此事可以分為兩部分來看。其一,其皮膚之上的疤痕,當選名貴藥材不停的敷用,或許能有些效果。其二其身上的疼痛,我到是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
“那便是去除身上的痛筋,使其失去痛感,便自然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了。”
“去除痛筋?”思涯搖了搖頭,他當初被母親毒打,便有去除痛感的打算,可是說與外公之後,外公卻連忙搖頭否定。因為痛筋一去,失去的不隻是痛感,便連其它各種的感覺,也會十去其六七,那樣一來,吃飯沒有味道,與女人在一起沒有快感如此等等,那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呢?於是思涯道:“此法不可,損失太大。”
“若不如此,隻有尋找根除那毒性的辦法。此毒源自於樹宮,若是能到了那裏,翻翻他們的上古魔法們,或許會有辦法。”
甘雅說完不再多言,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動不動的念玉一眼,轉身收拾起了自己的衣衫。
思涯心中矛盾之極,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而甘雅則道:“兩個時辰快要到了,你不妨陪我去見白堂主。”
思涯知道甘雅的用意,此時白奇文已經對那莫族,重新擁有了魔彩珠的那莫族有了戒心,若是她單獨去見,一些事情反而容易談崩,若是有他這個吳天之子夾在中間,一些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
於是思涯再次為念玉蓋了蓋被子,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隨甘雅走出了房間。他剛才點穴手法不輕,念玉當要睡上四五個時辰才是。讓她安心的睡一會兒,這樣可以少受些身上的疼痛。
思涯隨甘雅慢慢的走出,外麵的光芒隨之而變化。顯然這裏還有強大的陣法,而約見的地方,原本是在這祭壇的核心之處,可是白奇文臨時改變了主意,所以兩人見麵的地點,乃是在那祭壇之外。
對於白奇文等人來說,進入祭壇便是進入了那莫族的法陣之中。自己便是魚肉,甘雅便是刀俎,自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而自己將這約見之地選到外麵,顯然是向那莫族人表示了不滿與戒備之意。而且這裏接近無憂穀等人的駐地,進可攻、退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