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冷鬆緊緊壓住身下的幻玲,兩人一口大氣也不敢出。
看到那五彩,看到那金蛇劍,他們馬上明白來的人是誰了。
徐若琪,吳天的相好徐若琪。此人法力之高,天下除了吳天,相信並無幾人是她的對手,魔君每每提到她時,也是頗為佩服。
徐若琪臉色很白,那並不是她本色的白,而是重傷之後,又過度消耗內法的慘白。
她四下看了一圈,居然沒有發現幻玲和冷鬆藏身之處,於是身子突然一軟,噴出了一口鮮血,金蛇劍適時的飛回,凝成了金劍的樣子,成為了徐若琪的手杖。
徐若琪急喘了幾口氣,轉頭看看思涯與吳傷,她看到思涯的手時,微微一愣。連忙伸手自思涯的懷中摸出了療傷的丹藥,為吳傷、思涯和自己,將那瓶藥給分了個精光。
徐若琪並不理會思涯,而是連忙的盤膝而坐。隻是剛坐沒多久,她的身體再次一震,再次噴出了一口血。這次噴出的居然是一股黑血,遠處的幻玲見到此狀,心中一喜。
徐若琪吐出黑血的表現,當是被多訶族的魔法噬仙魔印擊中。這噬仙魔印,則是魔君修煉的新解禁的魔法。如此說來,此人是被魔君擊敗,而是逃到了這裏。幻玲了解這噬仙魔印的威力,一旦被擊中之後,那印記便會種入被擊者的體內,不時的發作,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根除。
看徐若琪的樣子,受傷不輕。或許今日要賺到了,不但能夠殺死思涯、吳傷,還能撿到徐若琪的性命。這樣一來,魔君一定心頭大悅,畢竟徐若琪是自魔君手下逃脫。自己與冷鬆丟失魔彩珠之過,便可以相抵了。
幻玲雖然這樣想著,卻仍然不敢亂動,隻是靜靜的觀察著徐若琪的舉動。
徐若琪急喘幾口氣,似乎是因為藥力發作,情況好了一些。她這才有功夫看身邊的兩人。
她輕搭了思涯與吳傷的脈門,眉頭大皺。“你們經曆了什麼樣的大戰,居然受了如此重的傷?”
而聽到她的話,思涯居然睜開了眼睛,眨了幾下。
徐若琪大喜,“很好,但願你們如你們的父親那樣,有著頑強的生命。隻是現在,你們的父親也隻剩下了半條命。你們還是要馬上恢複過來,才能助他一臂之力。”
思涯心中大驚,半條命?即便父親受傷未愈,可是以他的修為,還有徐師伯陪在身側,怎麼會隻剩下半條命呢?
徐若琪劇烈的咳嗽了兩聲,仿佛剛才的話說的太多了。然而她必須說下去,“你們二人聽著,不論是誰先恢複法力,便需急回碧雲山,請出天愁神劍,帶到南疆樹宮之處,交與你們的父親。若是在一月之內取不來天愁神劍,不隻是你們的父親性命難保,便是整個天下,也將成為人間地獄了。”
徐若琪剛剛說完,再次噴出了黑血,然後再無力氣說話,又開始盤膝調息。
而看到徐若琪的表現,幻玲大喜。她強行自冷鬆的身下擠出,冷鬆大驚,嚇得額頭都冒出了汗。他可不知什麼噬仙魔印,他隻知徐若琪乃是天下少有的幾個高手之一,五彩霞衣、金蛇靈劍還有不老對容顏。若是被她發現,一定沒有命回去與美女們共度良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