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看出有不對頭的地方,而且聽出甘雅正引著自己問出來。好吧,便讓我來拋磚引玉吧。
於是李寬道:“聽大祭祀的意思,貴族的朱雀之神,我們中原各派似乎也熟知,還請大祭祀報出朱雀之神的名號。”
甘雅微微一笑,向著東方微微的頷首以示敬意。
“我族的朱雀之神,乃是吳天之子思涯。”
此言一出,大家齊愣,特別是虹光派的幾人。
然而甘雅並不理會他們,而是繼續恭敬道:“朱雀之神,助我們恢複了祭壇的活力,又引出了朱雀之力,我們合族,特別是我本人,已經完全的奉獻給了朱雀之神。”
甘雅說這“奉獻”二字之時,臉上不隻是恭敬的表情了,更有對男女之情的向往之色。在座許多人都是過來人,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無憂穀向來都是男女雙修,對於男女之事並不忌諱,甚至還有交流同修經驗。南疆人對於男女之事雖然沒有西域那樣的開放,卻也看得不太重。許多名家,都是有過數位丈夫的女子。隻有虹光派,以傳統的道家思想為引導,還結合了中原的儒家禮數,講究禁欲遠離女色。此時見到了甘雅的表情,特別是她發騷的對像,居然是本派的留派查看的思涯,於是不少人心中暗自生氣。
比如李玦,此時便大感麵上無光。這個思涯,在西域之時尋訪名花也就算了,到了中原仍然不收手。今日居然又與那莫族的大祭祀有了關係。李玦正生氣著,旁邊的秦弄玉歎氣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沒有說錯。”
李玦無奈的搖了搖頭,秦弄玉說的沒錯。
薛不才皺了一下眉頭,“原來說的是思涯。幾日前見到思涯時,他身上果然多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卻原來是朱雀之力。”
甘雅絲毫不理會眾人眼中的羨慕、不屑、嘲諷之意。她仿佛是個小女人一般的,沉浸在那想象的幸福之中。思涯走了十幾天了,隻是他原本應在南疆,為何又突然出現在了中原呢?難道是遇到什麼奇特的事情了嗎?
而思涯自上高高看下,心中發急。甘雅,你當著我師長的麵,居然作出了如此之態,他們原本便對我的作為有頗多的不滿,隻是仗於父親吳天的麵子,和自己西域人的身份,而未有直接的表達出來。
然而這不是關鍵,思涯隻覺自己的手臂一疼。那是幻玲掐住不放,“果然,你與這裏的大祭祀有一腿,這一腿還插的挺深。”
思涯疼的咧嘴,隻是仍然堅持著。他知道這就有陣法保護,那殿中人根本不會感知到這裏有人。
“其實,我與她之間,隻是各取所需。”思涯解釋著,雖然他感覺自己沒有必要對她解釋。
“哼,你我之間不也是各取所需嗎?”幻玲的手仍然沒有鬆開。
思涯疼痛無比,“你若再不鬆開,我這塊肉恐怕便要掉下來了。”
幻玲再狠狠的掐上了一把,這才終於放了手。
此時殿內薛不才回頭看了眾師弟、師妹們一眼,眾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薛不才道:“既是如此,不知你們的朱雀之神,何時趕來?”
甘雅想了一下,“想來不會太久了。無憂穀曉峰穀主此時應當接到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