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吳劍忍不住罵出了聲,“這哪裏是在問問題,分明便是至少責怪祖師你。而且後麵的兩個問題,他根本沒有資格問出,而是你們派中之事。”
孤星點頭,“你說的不錯,應該是我們派中之事。可是此時,西沉他們已經站到了天龍幫幫主身側,居然擺出了老夫親傳的北鬥七星陣法,顯然是要對付老夫。而天龍幫之人,比之三天之前,突然多出了幾名高手。此時居然擺出了降龍陣法,將老夫圍在了當場。”
“啊。”吳劍突然想明白了,忍不住叫出了聲,“原來這三天,乃是他們調集人手的時間。”
“其實麵對這兩個陣法,老夫並未心慌。畢竟老夫當時可是唯一修煉到了金光境界的高手,而且這北鬥七星陣法,乃是老夫親創,別人難破,對老夫而言卻不難破解。隻是老夫想不明白,西沉為何與天龍幫幫主搞到了一塊,還要對老夫出手。”
眾人聽到這裏,也是一陣的沉默,是呀,為什麼呢?
“老夫並不急於出手,隻是看著西沉的眼睛。想看看他是否也如師兄一樣發狂、變了。因為那天愁神劍,與血劍,自老夫回來之後,便交於了他收藏。可是西沉的眼神清晰而堅定,麵對老夫責問的目光,他不閃不避,反而是一股拿定了主意的意思。老夫知道他已經想定了事情,於是問道:西沉,你為何要這樣做?西沉既不冷笑,也不猶豫,而是如平時一樣的正色道:師叔,師父不可能發狂,不可能成為危害天下之人。”
孤星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臉上的表情,似乎在懊惱著什麼。
“哎。”幻玲長歎了一聲,“孤星,其實當時,範西沉已經與你說明他們的想法了。”
那邊的吳劍與念玉也點點頭,顯然是認可幻玲的想法。
幻玲又繼續分析道:“範西沉說的話,有兩層意思。表麵上來說,是他們不相信你說的話,這話卻是說給天龍幫聽的。而另外的一層意思,則是對於虹光派來說,對於天門來說,此時既然已經傷殘不起,已經完全沒有必要說出他們的不足之處。因為那樣一來,虹光派這些年辛辛苦苦積累出的江湖聲望與地位,會一日之間消失。總之說來,保住天門的聲譽,與虹光派的長遠之計是一致的,而要這麼去做,隻能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有人作出犧牲。”
“難道必須讓孤星祖師作出犧牲嗎?既然想不讓真相傳於世間,大可以將這個秘密保守下去,不與世人說起。”吳劍不憤道。
念玉瞪了吳劍一眼,“你的想法幼稚了。”
“幼稚?”吳劍對念玉的這個評價十分不滿。因為念玉說良與他年紀相當,而且此時都是年過三旬,而且兩人因為血統的問題,在兩人的身上根本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然而吳劍不得不服氣的,便是念玉自幼便與思涯、明昊王子一起,共同經曆了西域之亂,並且幾乎是憑三人之力,特別是思涯之力,還了西域太平。之後還有在中原的數次經曆與大戰。雖然中原的大戰吳劍也參與了,但是整體的江湖經驗,別說與思涯相比,便是與念玉相比,也要差的多,所以許多事情,他反而不如念玉看得透、想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