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說邊跑邊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爾等眼裏還有王法嗎?快把人放下!”
江獨尋見又是方才那個窮酸書生,隻嗬斥道:“王法?哼哼,我就是王法!我警告你,這裏沒你的事,不想死的話就快滾!”
朱說斥道:“豈有此理!竟敢蔑視我朝律令!若爾等賊人還不放人,我即刻便去報官!”江獨尋冷笑道:“怕你是沒這個機會了!殺了他!”
一名白衣侍者得令,仗劍朝前闖,揮劍照朱說脖頸便刺!
真別說,朱說雖是一介布衣書生,但並非手無縛雞之力,而且十分英勇,大概平日裏沒事兒也練過幾下五把抄兒,隻見他忽地往旁邊一閃身,避過來劍,與此同時疾舒右拳朝侍者心口便打!
這一下大大出乎江獨尋意料,這小子心說:“啊呀!行啊,人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看來這句話該改改了!
瞧,眼前這位,外表看上去弱不禁風,沒想到還會兩下子,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單說那白衣侍者也大吃了一驚,沒想到書生竟然還擊,侍者不敢怠慢,急忙向旁閃身,又擺劍進攻,與朱說展開搏鬥!
不得不說,朱說雖然勇敢,但頑強代替不了強權,他的幾手功夫強身健體用用尚可,但與人比武打鬥可就差遠了。加之白衣侍者訓練有素,武功受過高人的指點,朱說根本不是對手!
二人也就打到十幾個照麵,朱說一個沒留神,被白衣侍者一腳踢倒,未及其起身,白衣侍者一個箭步竄上前,擺劍便刺!
明晃晃的劍苗子,閃著寒光直奔朱說心口,這一下若給捅進去,朱說焉有命在?朱說閉了眼睛,心說:“完了,我命休矣!”
耳輪中就聽得“噗——啊——”
劍刺之聲與慘叫之聲幾乎同時發出,但咽氣的可不是朱說,而是白衣侍者!
朱說心下納悶,尋思說不對呀,劍紮到我身上如何一點兒痛苦都沒有呢?而且紮到我身上,你喊個什麼勁兒?
他急忙睜眼觀瞧,不由得大吃了一驚,隻見白衣侍者口角溢血,胸口露出七八寸長的劍尖兒。感情白衣侍者被人一劍刺穿胸膛,一命嗚呼了!
朱說懵了,心說:“誰啊?誰救了我?”此時白衣侍者屍體栽倒,在其身後立著一人,朱說瞪大眼珠子仔細一瞧,哎呀,原來是彭黎!
朱說真是又驚又喜,急問道:“彭姑娘,你......你沒事?”彭黎道:“我沒事!朱大哥,我不是叫你遠遠的離開嗎,幹什麼不聽我的話,又跑回來了?”
朱說道:“啊呀彭姑娘,那江獨尋驕傲放縱,一身邪氣,他留你吃酒必定圖謀不軌,你很危險,我怎能袖手旁觀!”
二人正說到這兒,隻聽江獨尋喝道:“賤人!你竟敢戲弄本公子!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麼假裝昏迷?”